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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啊。作者应该在佛山生活过很久,风土人情很吸引人。”
姜思鹭几乎是无意识地笑了起来——哪有很久,明明只有两周罢了。
她说:“你觉得风土人情写得好?那你会不会觉得,男女主的对手戏太少了……”
“我觉得刚刚好,”段一柯说,“而且作者也不只是想写男女主的故事吧?她野心蛮大的,我觉得她是想写……”
姜思鹭屏住呼吸。
段一柯低头想了想,继续说:“她想写,人生是很辛苦的。”
两人沉默片刻,段一柯偏了下头,奇怪地看着她。
“姜思鹭?”他声音诧异,“你是要哭吗?”
姜思鹭连忙抹了下眼睛。
“没有没有,”她压下喉咙里的哽咽,轻声说,“我就是……我好困啊,段一柯,我们回家吧。”
姜思鹭家离“一起鲨”的距离很尴尬,坐地铁等于绕路,打车太近,走过去又有点远。好在今天天气还不算特别冷,姜思鹭在夜色里站了一会,说:“不想打车了,走回去吧。”
于是两人顺着人行道往家走。
路的两侧是上海的商厦,流光溢彩。高楼的落地窗里不时能看到加班的人走过,西装革履。他们两个肩并肩走在夜色里,像什么都没有,也像什么都有。
姜思鹭忽然放慢了脚步。
她手插着大衣口袋,像是握住了什么。拿出来前,又忍不住问了声:“说起来……你为什么不过生日啊?”
“就是不太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啊?”
“姜思鹭……”段一柯有点无奈,不知道她怎么老是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要不是她这个脾气,两个人或许也不会这样并肩走在一起。
算了。
陈年旧事,遮遮掩掩,倒显得他小家子气。
“大概是我7岁的时候吧,”段一柯语气很平,像是说一件和自己没关系的事,“当时刚懂生日是怎么回事,学校老师和同学一早给我送了他们叠的千纸鹤。我挺高兴的,想拿回家给我妈看,结果我妈出门了。”
顿了顿。
“只有我爸在。”
段一柯当时虽然年龄不大,但也知道段牧江脾气不好,对他和他妈都耐心有限。不过大约是那天太开心了,又还是个小孩,竟揣了些从未有过的妄想。
他说:“爸爸,这是我们班里同学给我叠的千纸鹤!”
段牧江没理他。
他锲而不舍,举着装满千纸鹤的玻璃瓶凑到段牧江跟前,说:“爸爸你看啊,今天是我生日,这是我的礼物——”
段牧江一把把他推开。
他当时刚和一个投资人打完电话,满身烟味,眼睛熬得血红,很不耐烦地说:“滚,别烦老子。”
段一柯有点委屈,但他想,或许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那么他再强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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