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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信诚若无其事地弯腰去捡那支枪,被江迢一枪打中小腿,他抱住腿呻吟着蜷缩在地,突然大笑道:“江迢,你枪法怎么这么差劲了?”
说完他指着自己脑袋,“打这里啊!就像你之前打全毅宏那样!”
江迢捡到对方的枪别进腰间,声音像岩石一样冷硬:“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别再装什么正义使者了,江迢。”严信诚笑地露出森白的牙齿,“我知道你恨我,我差点就把你的林舒夭干到哭,她……‘’
江迢没让他说完,握着枪的手重重扇在他脸上,严信诚被枪柄砸得鼻血横流,反倒得逞般地咯咯笑道:“你看,你也不过是个被恨意驱使的普通人而已!你打全毅宏的那一枪,是出于仇恨,就和现在一样,因为你知道他杀了你哥对不对?
江迢,你骗的了其他人,却骗不过我,我看了你的报告,当时你完全有其他选择,但你还是打了他的头,你想让他死,因为你恨他!”
严信诚抹了把鼻血,可他忘了手心的伤口也在流血,这一抹反倒让他下半张脸全都染上血色,严信诚无知无觉,仍旧用那种癫狂的眼神盯着他,“你心里一样藏着恶魔,凭什么来审判我?”
他这样说着,便用最后的力气抓住江迢手臂,作势去抢对方的枪,他知道警察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开枪,他宁愿死也不要坐牢。
但江迢像是早有察觉,非但没有扣下扳机,反而主动扔远了配枪,赤手空拳攥着他衣领,另一只手臂扬出凌厉弧线,再次给了他左脸一记重拳。
“我不是在审判你,我只是,单纯地在揍你。‘’江迢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刚刚那两下,是为林舒夭。为你两次绑走她,企图伤害她。”
话音未落,江迢反手又是一拳,严信诚右眼视线顿时一片鲜红。
“这一下,是为林护士。”
江迢手臂再度抬起,严信诚在激怒中发力试图起身,却被江迢死死摁住,不由分说给了他第三拳,紧接着手指插进他腰间伤口,严信诚爆发出惨叫,却只能在江迢手中绝望挣扎。
‘’这是为所有被你凌虐过的无辜的孩子。”
严信诚疼得冷汗直冒,不断吸气,“你这是……虐待……嫌犯!”
江迢眉毛都没有抬一下,整张脸如雕塑般平静,‘’现在开始和我聊人权了是吗?你不配,性侵儿童,没有人权。”
“你……刑法上说……”
严信诚没办法说完,那两根手指在他伤口里拧绞、撕扯,让他浑身都在抖。
江迢目光阴鸷,声音宛如坚冷玄冰。
‘’你说得对,开枪的那一刻,我是想让全毅宏去死,但你知道吗?在他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我希望他能活下来。因为死亡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是过于仁慈的惩罚,他不配,你更不配。你就得给我长命百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的每一秒钟。”
江迢终于笑了笑,说:‘’儿童侵犯性在监狱里会有什么待遇,你应该很清楚,你觉得你未来的室友们会怎样欢迎你?”
江迢在他眼中捕捉到惊惧和恐慌,表情冷漠,“你尽管放心,我会定期去提醒监狱里的同袍们,让他们确保你不会被弄死,但你知道的,现在监狱人满为患,他们也只能确保让你活着而已。”
警笛声近在耳侧,江迢抽回手指,为严信诚带上手铐,在同事们冲进来之前,低头伏在他耳边说:“希望你到了里面,能找到把恶魔重新关起来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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