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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还债（第1页）

想到锦夏会露出的绝望表情，顾怀笙的心中就充斥着一股快要溢出来的满足。

这样想着，仿佛那心中对锦憧莫名的好感也有了道理，顾怀笙上前将锦憧抱了起来，将他抱回了早就准备好的房间里。

将锦憧放到床上，顾怀笙正起身要离开，走了一步却顿住了。

回头一看，一只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西装衣摆。

“爸爸，别走。”

小男孩稚嫩幼弱的声音里充满了依赖，大眼睛扑闪着，“你是爸爸，对么？”

顾怀笙笑了一下，“当然。”

“那妈妈呢？我有妈妈么？”

顾怀笙的笑意温和，语气是自己都没发觉的恶趣味，“你妈妈，被一个人给害死了。”

锦憧的睫毛扑闪了一下，眼中瞬间装满了不可置信，“是，是谁？”

“等以后，爸爸会带你去将那个杀人凶手亲手了结了······”

锦夏，当你看到你珍视的亲生儿子视你为仇人，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顾怀笙想着，就这样陪着锦憧说话，直至到了傍晚，锦憧睡着了才下楼。

助理宋昱就在楼下等着，见顾怀笙下来，上前几步，语气近乎公式化的道：“顾总，锦夏小姐的身体状况医生刚发给我了，说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已经打了镇定剂，如果她的情绪还是这样，万一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那她的脸也会恢复不好。”

顾怀笙漠然的听着，“她想干什么？”

“她说，她要见您。”

顾怀笙闻言挑眉，良久才一笑，“好。”

漆黑的夜里，锦夏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她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毫无挣扎之力，因为刚刚被注射了镇定剂的脑子里还是混沌一片，但却记得自己将要见顾怀笙的意思准确传达给了护士和医生。

他会来的吧······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遍遍的打转，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人推开了。

吱呀一声，仿佛带着淡淡的栀子花清香，微有些苦味，顾怀笙缓缓的走了进来。

和锦夏记忆中顾怀笙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你来了。”锦夏想要抬起头，但却失败了，脑袋徒劳的落回到了枕头上，发出不轻的响声，在黑夜中尤为明显。

顾怀笙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他走到了病床前，甚至帮锦夏打开了床前的灯，透过昏黄的灯光，锦夏可以看到他眼底的浅淡笑意。

他轻笑了一声，“锦夏，你看起来很狼狈么。不错，看到这样的你我心情好多了。不过，这远远不够。”

锦夏急促的笑了一声，一滴泪无声划过，“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顾怀笙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无声的咧嘴，幽深凤目中的情绪疯狂而执着，“等我死了，或许能放过你。”

锦夏死死地咬着唇瓣，直到尝到了一点血腥味，才轻轻松开牙齿，嘶哑着道：“至少，放过憧憧，他，他是，无辜的。”

她多想将憧憧的真实身世告诉顾怀笙。

但那样，会让他更反感的吧······

“好啊。”

没想到顾怀笙居然会这么轻易的答应，锦夏错愕的看着他，顾怀笙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我会对他很好，供他上学，教他做人，但是你得供我折磨。”

他像是撕裂了黑夜而来的厉鬼，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锦夏听来是催命的符咒，“直到我满意，觉得你还完了债为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