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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人也和你们一样。”郁槐突然道。
“谁?”徐以年惊讶地看向他。
“博士。他被血契的契主下了精神禁制,不得探究对方的身份。突破禁制后,他回忆起契主是五年前组织屠杀鬼族的绮罗。”
徐以年震惊不已,过了半晌才找回声音:“那…我的命相真的和鬼族……”
“是一个人做的。”郁槐肯定了他的推测。即使心中隐约有过一丝预感,得知真相后,徐以年心思混乱,徒劳地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房间内安静片刻,郁槐忽然抓住徐以年的肩膀,神色郑重:“所以你当年不是因为……才放弃我,对不对?”
“不是的,当然不是!”徐以年顿时心疼不已,急切地重复,“我以为我会害死你,我怕你永远不能离开埋骨场,我不敢告诉你真相……我喜欢你!郁槐,我一直喜欢你。”
像是害怕他不相信,徐以年急急忙忙踢掉被子,跪坐在床上,凑过去亲吻他的唇。感觉到唇上不得章法的碰触,郁槐微怔过后立即反客为主,他的手指锢住徐以年的后脑,粗暴而肆意地亲吻他,像是终于得到了觊觎已久的宝物。
“我也一样。”他说着,结实的手臂环住了怀里人纤细的腰,呼吸时的热气落在徐以年耳畔,就这么把人压倒在了床上。
郁槐放开他,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不停摩挲他的脸,声音里透着压抑已久的渴望:“最喜欢你了。”
徐以年耳根一麻,身体都软了。这句话就像有魔力,无论同他亲昵的妖族想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郁槐的视线缓慢下移,徐以年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他的衣服。
两人的身材差异很明显,不合身的衬衫开了一大片,露出毫无瑕疵的肌肤,室内的灯光流淌过细细瘦瘦的锁骨,打出凹陷的阴影。徐以年大着胆子抓住郁槐的手,让他贴近自己的衣衫:“你…你想吗?”
衣衫撕裂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徐以年不禁睁大眼睛,没想到他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
……
郁槐轻轻擦掉他脸颊边的薄汗,深黑的发丝贴着白玉般的面颊。随着他的抚摸,徐以年的泪痣颤动不已。
“你见过四年前的我,吓不吓人?”
徐以年呼吸不畅,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个不吓人,郁槐笑着吻了吻他的鼻尖:“以前在埋骨场的时候,特别想这么对你。你不害怕,是因为你不知道我那时在想什么。”
他说到后面,声音微微压低。饶是徐以年神志不清,心里也像被猫挠了一下:“什么…你在想什么?”
徐以年的声音是很干净的少年音色,第一次沾染上截然相反的情愫,格外撩拨人心。短暂的一刹间,郁槐几乎想顺从本能,用那些阴暗肮脏的想法对待他。
妖族看着他眼里的好奇,最终只说出了最温和的念头。
“想绑住你的手脚,不准你离开,还想捂住你的眼睛。”郁槐伸手覆盖住他的双眼,向来冰凉的手掌有了灼热的温度,“就像这样……彻底占有你。”
徐以年眼前的画面全然黑了下来,他还来不及适应,声音便先染上了哭腔。
长长的睫毛在郁槐的手心划动,那种感觉就像抓住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事实也的确如此。
多年前他远远看着的那只漂亮蝴蝶,终于又一次落入了他的掌中。
“年年。”郁槐呢喃着,握住他放在枕头上的手。徐以年猝不及防被叫到小名,泛着薄粉的指尖微微蜷缩。郁槐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腕,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南栀给的双生咒正在慢慢淡去。
新的咒纹爬上徐以年的肌肤。花枝般的蓝色纹路缠绕上白皙的双腕,仿佛铐链般将他紧紧锁住。徐以年低低啜泣,眼眸半垂,郁槐扭过他小巧的下巴,看着他这副模样,声音透着恶劣:
“哭什么,一会儿有你哭的。”
虽然早就知道徐以年的样貌属于明艳动人的类型,亲昵时一定很漂亮,真正抱他的时候,画面比曾经臆想中更为勾人。
郁槐拥抱他、亲吻他,将他的每一寸都据为己有。
像是在黑暗中捉住了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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