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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第3页）

『好，在哪？』

『小摸鱼咖啡馆。』

『好。』

“两位喝点什么？”

“冰美式，谢谢。”

“生椰拿铁，谢谢。”

“好的，请稍等。”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服务员走后，靳泽颂开门见山道。

“是的。学长，我知道这句话我问出来不合适，但是，你现在对柠月是真心的嘛？”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怀疑？”

“因为柠月做的事情，我以为，你会恨她。”

靳泽颂刚准备开口，沉小芸直接打断了他，“学长，请你先听我说完。也许是我们先入为主了，我虽然是柠月的朋友，但我也认为她当年过分了，可我不能也不会去指责她。”

“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站在柠月这边。即便她是错的一方。她当年太小了，身在那样的家庭，以为伤害别人，自己就会得到慰藉，可她本质是善良的。”

“知道你弃考的事情，她哭了好久好久。你出国后，柠月每天都会去你当初的教室，我问她在看什么，她说不知道，可每次路过你的教室，看见熟悉又陌生的位置，她的眼神才有灵气。”

“即使是充满悲伤和后悔的，但那一刻我才能感受到她是活生生的人。”

“毕业后她再也没回过高中，甚至退掉了高中同学群。这些年她过的一点也不好，高考结束，她跟家里人大吵一架就搬出去了，一个人勤工俭学，断掉所有的社交和娱乐，我看着都心疼。”

“她说忙点好，不用想起家里那些破事，但我知道，忙一点也没有时间去想你，可是白天的忙碌只是短暂的麻痹自己，夜晚她依旧哭的像个孩子，她的安定就没断过。一直到你回来，她才悄悄扔掉的。”

“她不想通过任何方式博取你的同情，她想赎罪，但她又觉得自己带给你的伤害一辈子也无法补救。”

“学长，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我知道你爱柠月，那种自然而然露出来的宠溺，是无法假装的。”

“我只是……”停顿片刻，沉小芸接着说，“作为柠月的朋友，这六年，我能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也少，所以我自私的希望她能幸福，能得偿所愿！”

“柠月是值得被爱的，她遗传了宋妈妈的善良。”

“她学法是因为你，因为她说你们当年在一起时，你多次跟她提起过，她预感你会学法。”

“不管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柠月都是真心爱你的。这些话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但是我知道以柠月的性子，她永远也不会告诉你。”

“你们重逢后的关系，柠月告诉我了，这傻姑娘很难受，但她始终认为自己亏欠了你，在知道你有喜欢的女孩，自己可能成为第三者的情况下，她还是答应了。”

“学长……”说到最后，沉小芸的声音有些哽咽，柠月这傻姑娘真的承受了很多！

“你说的这些，我确实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执着的只是柠月在警局说的‘从未爱过我’，我是恨过她，但是比起她对我做的事情，我更恨她为什么不能爱我。”

“她在我身边一直睡的很好，我不知道她失眠这么久……她……”说到最后，靳泽颂的声音渐渐沙哑，他的柠月，一直都很善良，他知道以她的性子，会无限自责，这些年，她一定过的很不好。

“学长，柠月跟你在一起很幸福也很开心，她对你撒娇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她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她在被爱。很多遗憾是友情用再多爱也填不满的，好在你回来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小芸，柠月很幸运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也很幸运遇见她。”

沉小芸的那番话，无疑在靳泽颂心里激起很大波澜，他不知道宋柠月学法是因为他，他不知道宋柠月因为内疚失眠需要用安定，他什么都不知道。可当年，就算他什么都知道，好像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其实，他大二那年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