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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我耸耸肩膀，同他分手了。西蒙纳的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音，我朝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就在我走过陈列室的时候，我听到里面有哗啦哗啦东西倒下来的声音和喀嚓喀嚓玻璃打碎的声音。我没有片刻迟疑就撞门冲进了房间‐‐差点撞倒了摩西先生。

摩西先生一只手撩起地毯的一角，另一只手紧攥着须臾不离的金属杯子，他厌恶地望着翻倒了的梳妆台和花瓶的碎片。

&ldo;这是一个可恶到极点的贼窝。&rdo;他在我的注视下哑着嗓门说，&ldo;肮脏的贼窝。&rdo;

&ldo;您来这里做什么?&rdo;我没好气地问。

摩西马上激动起来。&ldo;我来这里做什么?&rdo;他暴跳如雷，用力把地毯的一角丢给我，由于身子失去平衡，他倒在了沙发上，&ldo;我在找那个无赖，他老是在旅馆里转来转去，偷规矩人的东西，每天夜里在走廊上跺脚，还从窗子上偷看我的妻子!在警察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用这种方法找这个恶鬼?&rdo;

他踢开地毯，转过身来对着我，我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

&ldo;也许，我得悬赏找这个坏蛋?&rdo;他越来越激动地往下说，&ldo;因为不悬赏，警察不会动他一只指头!好吧!拿去，我愿意悬赏。你们，还有您，探长，要多少赏金?500?1000?我给。找到我的金表，我给1500克朗!不，2000克朗!&rdo;

&ldo;您的表丢了?&rdo;我皱起了眉头。

&ldo;是的?&rdo;

&ldo;什么时候丢的?&rdo;

&ldo;刚才!&rdo;

这不会是开玩笑了。金表!它不是皮鞋，也不是淋浴间。

&ldo;最后一次见到金表在什么时间?&rdo;

&ldo;今天清早。&rdo;

&ldo;您平时把它藏在哪里?&rdo;

&ldo;我不要藏它!我要用它!它就放在桌上!&rdo;

我开始思索。我说：&ldo;我劝您写个申请。我好向警察局报案。&rdo;

摩西望着我，我们有好一阵都不出声。然后他从金属杯里呷了一口说，&ldo;写申请和报案有什么用?我根本不想让臭报纸弄脏我的名字。我已经悬过赏了。您是要付定金?&rdo;

&ldo;我不便介入这个案子。&rdo;我耸耸肩说，&ldo;我不是私人侦探。我是国家公职人员。我有我的职业道德，除此以外，还……&rdo;

&ldo;行啦!&rdo;他突然说，&ldo;让我再想想……&rdo;他沉默了片刻又说，&ldo;表也可能找得到。希望这又是一场闹剧。不过，如果明天之前表还没有找到，明天早上我就写申请。&rdo;

我们就这样决定了。他回他的房间，我也回我的房间。

我不知道摩西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什么新的问题。但是我这里倒是发现不少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