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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黑色的魔法1（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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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黄珊珊听了甘雪凝的讲述，笑得在毯席上滚来滚去。“你就这样让他走了？没有追上去给他补一记风刃？”黄珊珊爬起来，又笑得倒下去。

雪凝用两只拳头撑着自己的面颊。

“……我现在明白‘终结者’这个职业需要大心脏——五指山那么大的心脏，好镇压自己的良心，或者像电影里一样，派机器人过去，没有良心烦恼。”

黄珊珊的笑容暂停了一下：“呃……你……你后来有没有把阿克米‘终结’掉？”

甘雪凝在魔法宇宙里执行“阿克米终结计划”时，黄珊珊就在生物计算机旁的另一台电脑前坐等，一边为甘雪凝“毫无意识”的身体放哨，一边心神不宁地刷网剧。才把《多米诺家的记者小新》追到第3集，甘雪凝就回来了，不过从雪凝的讲述得知，她在魔法宇宙里其实已经渡过了半个月。

雪凝揉揉眼睛，端起茶杯咕嘟咕嘟猛喝柠檬水。“我又不是萨科齐，前手收人家的巨额献金，后手去灭人家。至少也得把冰之晶还给阿克米，才能下手啊。”

“……你的良心估计一座五指山是不够镇压的。”

“……”

“冰之晶到底有多贵重？”

雪凝叹了一口气：“比我最初预计得还要贵重。我去胡因镇的魔法精品店逛了逛，发现钮扣大小的冰之晶都卖到了500金币的价格。我试着拿出阿克米给我的冰之晶请店员估价，结果他们居然估不出价，因为从来没见过直径这么大、用显微镜都找不出瑕疵的冰之晶。后来我只好去了一趟平原南部的大都市，叫帕蒂斯托，是凯伦国仅次于首都的繁荣大都会，那里的魔法精品店店主出价八万金币要跟我收购那块冰之晶，我瞧他那样子，估计我再加价他都肯买。”

黄珊珊双眼亮成300瓦的大灯泡：“八万金币？你要是能把它带到我们的世界来，秒秒钟变富婆啊！”

“可惜带不出来。”雪凝耸肩膀，“而且这么贵重，我要是前脚收下这东西，后脚去‘终结’阿克米，我觉得我这辈子都要黑化了。”

“可是你既然决定把阿克米‘终结’，把冰之晶还给他还有什么意义？死人有再大的财富也没用哇。”

“可以留给他的妈妈。他的妈妈似乎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许多钱买药。”

“这样啊……总觉得阿克米的童年很坎坷呢。他长大后黑化掉，会不会跟小时候经历的破事太多有关？”

“这个问题我这几天——呃，我指的是在魔法宇宙里的这几天——也思考过。我觉得，阿克米的童年经历最多是促因吧，他黑化的根子在他被透支掉的‘隐藏参数’——那些关乎人性的参数。只要一点点外因触发，就能让他做出毫无良心底线、甚至疯狂的事情来。这点在未来的他身上特别明显。但是小时候的他……我真正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小时候的他给我的感觉是个非常正常，甚至还有点善良的小孩？照理说，他的本性跟长大后应该是一样的呀，他的参数明明都是我亲手设定的。”雪凝对着手指，“我对他小时候的画风真的是特别不适应。”

黄珊珊想到小阿克米拉着前来暗杀自己的杀手的手一通天真告白，附赠价值八万金币的手工大礼品一份、还依依不舍地叮嘱人家再去找他，“噗——”忍不住又笑个不止。小时候的阿克米简直是单纯到找死的节奏哇！

雪凝咳嗽一声，拉转话题：“对了，忘了说，关于那颗冰之晶，帕蒂斯托城的那家魔法精品店的店主，坚决不相信它是魔法师人为制造的，说只有约赛因国的万年寒冰矿脉里才能生出这样‘天然纯粹’的晶体。真让我无语。”

黄珊珊也超级无语。“……这是不是说明，阿克米的魔法能力简直是bug一样的存在？”

“他整个人就是bug的化身。”

两人想到阿克米诞生时亮瞎眼的参数，同时沉默。

雪凝放下茶杯：“不过，即使对于阿克米，凝聚出那种级别的冰之晶，透支的力量也是很大的。”

“哦？”

雪凝抬起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圈出一个直径三厘米左右的圈：“凝聚出这颗冰之晶后，加尔奎恩和约什不是刚好过来找他吗？你之前问我是不是就这样让他走了，有没有追上去给他补一记风刃。其实，我根本没时间想这个问题。”

“哈？”

“他跟我告别之后，我看他迈着小长腿奔向加尔奎恩，正欢乐地跑着，突然飘起了水母步，向左横着撇了两步，又倒向右边软摇摇地跨了半步，约什冲上来张开手要抱他起来，他‘啪叽’一下，朝前一趴，在离约什的手臂还有一寸的地方，大字形摔在了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