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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今晚将有22架从&ldo;中途岛&rdo;号航母上起飞的飞机与3架美国空军的kc-130型加油机会合，然后继续飞向位于沙漠之中的2个不同的主要假想目标。我们一批4架喷气式飞机，2架&ldo;入侵者&rdo;，2架&ldo;徘徊者&rdo;，将在&ldo;中途岛&rdo;号上空集合，然后一起编队飞向呼号为&ldo;鲭鲨&rdo;5、6、7号的3架加油机。与加油机会合时，我们将会与我们的高效能空中战斗巡逻机相遇。这是两架&ldo;大黄蜂&rdo;飞机，它们在本次任务期间将为&ldo;徘徊者&rdo;飞机护航，保护&ldo;徘徊者&rdo;免遭今晚的假想敌的打击。由于&ldo;徘徊者&rdo;飞机未装备任何空对空武器，高效能空中战斗飞机必不可少。&ldo;徘徊者&rdo;飞机的主要任务是压制敌人防空系统，这是成功实施任何空袭绝对不可或缺的。因此，舰载机联队必须派遣一些战斗机来掩护&ldo;徘徊者&rdo;。&ldo;徘徊者&rdo;执行任务时就像是美式足球场上的阻人后卫，通过发射高速反辐射导弹打击敌人雷达，并同时干扰其雷达系统。我们可使敌人变成瞎子，为我们的轰炸机飞抵目标开辟一条安全通道。今晚，我们对预订目标实施模拟攻击后，便返回航空母舰。任务计划持续近3个小时。谢天谢地，确实是一次时间较短的模拟攻击。

&ldo;还有1000英尺。&rdo;古奇说道，提醒我预定的改平飞机的高度。

&ldo;谢谢。&rdo;我说道，同时收小油门，压下机头，在比预定高度低200英尺的高度上将&ldo;徘徊者&rdo;飞机改为平飞。我在亲眼看见一同执行任务的飞机前，可不愿在19000英尺这一高度上飞行。我知道自己是最后一架升空的飞机，因此便竭力扫视着水平线，寻找其它飞机的红色防幢灯。还有另外21架飞机在5个不同的高度上进行会合，满天都是闪耀不停的红色防撞灯。我觉得，夜间在同一高度上与另一架喷气式飞机会合就已经非常困难，因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将要在航空母舰上空同时与其它3架飞机进行编队，而且在同一块天空里，还有18架飞机也在这里进行会合。

正当我们穿过厚薄不一的云层进行左转弯飞行之际，我开始感到一阵眩晕，即飞机驾驶员称作的&ldo;东倒西歪&rdo;。由于没有清晰可辨的地平线，很难确定哪里是天空，哪里是大地。我曾听说过这样的故事，被严重眩晕所困扰的飞机驾驶员将夜间黑乎乎大海上小渔船的白色灯光，误认为夜空里的星星。对驾驶员来说，这种错觉可能带来的危险十分明显。我的身体正在向大脑传输虚假的讯号，欺骗着我的平衡感和方向感。当我根据仪表将&ldo;徘徊者&rdo;飞机的机翼改平后，我的身体却仍然感到飞机在向左转弯。我仅仅在受训练期间体验过一、二次这种感觉，而现在我知道了，我是在一种据说容易导致眩晕的气象条件下飞行。教官们在训练期间还告诉我说，一旦出现眩晕你应当通知你的机组成员，这样他们便可通过告诉你飞机确实是在平直飞行，从而帮助你克服眩晕的影响。至此刻为止，我深信自己的眩晕并不严重，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不愿通知我的机组成员自己出现了眩晕。我不仅不承认眩晕这个问题，而且还开始按照飞行训练中学到的东西进行处理：减小飞行坡度，盯住仪表，希望眩晕的感觉马上会过去。

&ldo;两点钟方位发现飞机。&rdo;古奇说道。我并未察觉到他的声音里显出的自信，因此，我改平&ldo;徘徊者&rdo;飞机的机翼来看他指给我的到底是什么飞机。而当我看到这些飞机时，不禁做了个鬼脸，与它们进行会合的交叉角太差了，更糟的是那3架飞机已经编好密集队形。我再次感到自己落后了。我必须迅速进行会合，以免耽误了执行任务。3机编队从我正前方穿飞而过，我猛然向左滚转，加大油门，向后拉杆，以便将机头稳在编队的前头，从而增加接近速率，加快会合速度。由于我感到眩晕，因此必须更加经常地反复查看座舱内的仪表。我需要弄清楚我的仪表显示准确无误。

我知道自己正在尽可能地操纵飞机做好机动，但由于向左压坡度压得太猛，那个3机编队再次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因为座舱右边的导轨升高，遮住了我的视线，使我无法看见&ldo;徘徊者&rdo;飞机外右侧的情况。虽然视线暂时被挡住已在我意料之中，但仍令我感到惴惴不安。我们正穿过夜空疾速飞向那个3机编队。许多海军飞行员就是在夜间会合时，由于下降高度进入另一个飞行编队并发生相撞，而葬身大海。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很可能出现了眩晕。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尽量克服传输到我大脑中的互相矛盾的讯号。

&ldo;注意高度。&rdo;古奇提醒道，他没有出现眩晕，也不想让自己成为上安全课时的重点介绍对象，说是一个&ldo;徘徊者&rdo;飞机机组，搞错了自己的高度而导致空中飞机事故。

&ldo;明白。&rdo;我答道。一经古奇提醒，我便察觉出飞机正在下降。为了越过&rdo;徘徊者&rdo;飞机座舱右侧的导轨，亲眼看到那3架我要与之进行编队的飞机。我把脖子都快伸僵了。我知道用325节的速度进行会合有点太莽撞，但是我想在资历比我深的&ldo;入侵者&rdo;飞机驾驶员和道格面前露一手。当我迅速靠近正在左转弯的3架飞机时，由&ldo;入侵者&rdo;中队一位呼号为&ldo;硝石&rdo;的中队长驾驶的长机，继续左转。于是我对准这架长机，一边靠拢一边想方设法保持适当的会合角度。我收小油门，开始减慢接近速率，以便控制好会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