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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写下一些发生在我的生活中的故事的时候,我有时会想我有没有在纸上夸张地修饰叙述。纸上的文字似乎比嘴巴叙述更有力量。
常常,看到一些我写的东西让我有点害怕。我想我过于诚实地直接写出了我自己的想法,而如果这想法是我臆想出来的,那么我就犯了不实之罪。
如果能够回到开始写作的第一天,我会不再以‘我’来写作,直接用茱莉亚的名字来写,把我的故事送给一个叫茱莉亚的角色。
但是既然已经写了这么多,这么久,这个还应该写下去。但是不容易像之前写得这么频繁了。
就像作家焦急地想为他的小说注入有意思的情节一样,我在读我自己的日记的时候竟然逐渐开始审视其中的情节,这让我有些害臊一些我所写下过的不值得看的东西。
同时,我想我可以开始尝试真正写一部小说*了,因为我现在好像对写作更加熟练了。
但是让我先把和主人第二次去往葡萄园的故事补完吧,尽管已经感到害臊,但我至少把这一天的故事补完。
摘葡萄的天气并不好,逐渐上升的太阳晒得我脸烫起来。
我之前的服侍工作不离室内,还多是地下,所以我的皮肤比一般的奴隶要白皙光滑一点。最近常在赫库兰尼姆城镇走动,所以稍微晒黑了一点,但还是比其他奴隶白一点。这是加拉给我说的。
按加拉所说,我的皮肤就像梨肉一样。
我在阳光下眯着眼睛摘葡萄,主人突然从背后将两个手掌撑在我的额头上。我睥睨着眼睛看过去看到我们摘的葡萄篮子被他放到了土地上。
卡伊主人说:“晒起来了,那我们先不摘了吧。茱莉亚和我去室内好么?”
果园更靠近山脚的位置存在一个棚屋,它只有一个房间,用于短暂停在这里的人们休憩。它由简单的材料建造,棚屋的地面是未经加工的石头,墙壁是由木材构成的简单框架,填充了茅草和泥土的混合物,头上是一顶茅草屋顶。
在外面本来照顾果园的奴隶见到卡伊主人进来棚屋,就从我不知道的哪里取了水、端了水进来。卡伊主人用陶碗里的水清洁他的手然后捧水敷在他的脸颊和额头上。
驾马车的马鲁蒂按照主人的吩咐一直待在车上没有下来。
卡伊乌斯主人也吩咐这位奴隶再带来一碗水来。
这碗水供给我用。
我敷在皮肤上时发觉得水很冰凉,让我的皮肤的确很舒服。我想这是储存在阴凉井之中的井水而非地表的流淌的受着日晒的河水。
我抬头时正好对上主人看我的眼。那种目光我是能够写出来的,我想那是一种不避讳的目光,可能像朱庇特望见他的孩子时的目光。那种眼睛里不具备任何的畏缩,无私地传递着一种慈爱和庇护。
如果我并非正觉得卡伊主人对我正有所误解,我毫无疑问会陶醉于这目光之中。
不过无论如何,奴隶主愿意投给他的奴隶这样的目光,都应该是要被赞颂的。
卡伊主人问我是否不难受了。
我点头称是。
葡萄主人让那位奴隶拿下去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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