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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ldo;哦。&rdo;

&ldo;尚哲，我们谈谈。&rdo;

&ldo;哦……&rdo;

&ldo;你考虑的怎么样了？&rdo;

&ldo;不是说等你把儿子还给我的时候再说么？&rdo;

&ldo;孩子我随时可以还你，期限不过是个期限，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应该要有结果了。&rdo;郑嘉言无奈，&ldo;我不抽你一鞭，你就赖在原地不走是吗？&rdo;

尚哲头上的毛巾遮住了半张脸，不说话。

郑嘉言叹了口气：&ldo;我以前一直觉得喜不喜欢这种精神上的东西不靠谱，相比之下我更相信物质上的束缚。给钱，给房子，给车，给他想要的工作，一个人就会满足，会乖乖听话，但是现在我发现，物质是束缚不了人心的，真想逃跑的人，不会为了这些留下来。&rdo;

尚哲还是没吭声，但他原本僵直的背明显放松下来。

&ldo;你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我不是来找你当炮|友或者包养对象的，我想跟你正常地交往，你真的半点都不动心吗？&rdo;

尚哲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性格，郑嘉言之前逼他，他可以装横，跟他义正辞严据理力争，现在郑嘉言这么温声软语的，他就不行了，完全招架不住。

这段时间尚哲也不是什么都没考虑过，自己的转变，郑嘉言的转变，他都已经意识到了，潜意识里他早就想要给自己一个痛快，只是迟迟下不了决定。他总觉得自己一旦认了这件事，就像是输掉了什么一样。

然而犹豫了又犹豫，再三反思，他输掉什么了呢？

不过是自己的固执罢了。

尚哲咬着牙想，自己还不至于那么怂，又不是没有勇气再去喜欢一次这个人，大不了跟他拼了就是。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想再确认一件事。

尚哲问他：&ldo;你当初捧何志杰是什么意思？&rdo;

郑嘉言有些意外：&ldo;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潜他？&rdo;

&ldo;嗯。&rdo;

&ldo;没有。&rdo;郑嘉言道，&ldo;何志杰是个幌子，他跟你的境遇很像，我捧他是想让你后悔，让你知道自己错失了多少机会，逼你承认自己的离开是错误的。&rdo;

&ldo;……我就说，那个人怎么一出道就是要踩我的架势。&rdo;

&ldo;他想踩你是他不听话，最后还不是给收拾了么。&rdo;

尚哲撇撇嘴：&ldo;好吧，这么说你这三年也是跟自己的右手相亲相爱的？&rdo;

郑嘉言一贯会抓重点：&ldo;也是？&rdo;

尚哲噎了一下：&ldo;我当时要学习，还要照顾孩子，哪有时间出去找人鬼混。反倒是你，突然这么洁身自好，让人难以置信啊。&rdo;

郑嘉言道：&ldo;我说过吧，一段关系只要没有明确终止，双方就要继续履行忠诚的义务，这是规则。你不明不白地走了，我当然不会就那样放过你。&rdo;

尚哲莫名觉得他这种死脑筋挺有意思的，笑着说：&ldo;所以说你就是个控制狂，控制别人，还要控制自己。&rdo;

他侧着脑袋，笑得眼睛里都闪着光，郑嘉言心中微动，伸长手臂将他拽了过来。

&ldo;哎哟。&rdo;尚哲一时不察，整个人歪倒在他的身上，头上的毛巾滑落下来，头发刺棱着，还带着清新的洗发水香气，勾得郑嘉言心猿意马。

电视的音量开的很小，放的什么早已没人在意，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像被无限放大。

尚哲仰躺在郑嘉言腿上，胸口起伏，瞳孔里映着昏黄的吊顶灯光，焦距定在了郑嘉言的脸上。他吞咽着口水，说不清自己是在期待还是在紧张。

郑嘉言低下头，越靠越近，尚哲闭上了眼，灼热的气息却停在了毫厘之外。

尚哲先睁开一只眼，又睁开另一只：&ldo;怎么了？&rdo;

郑嘉言直起身来：&ldo;我感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