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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进院子,周靳言下车甩上车门,直接朝着主楼房间走去。
他走的太快了。
池砚拉着行李箱在后面追他,脚下积雪严重,上台阶时滑了一跤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靳言听到动静回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却没有伸手要扶他的意思。
池砚被他的冷漠刺激到了。
眼睛一瞬间变红,心里也有些难受。
他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努力对周靳言扯了扯唇角,“不疼。”
周靳言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刺眼,一言不发的转过身进了房间没在管他。
房间门半开着没有关上,池砚知道他这是允许自己进去的意思。
池砚拉着行李箱走进去,发现玄关处一直摆放在鞋柜上属于他的那双拖鞋没有了。
别墅里平时很少来人,几乎没有备用的拖鞋。
不过鞋柜里面应该有放的新的。
但他现在跟周靳言的关系,好像也不适合去碰那些新鞋。
池砚在门口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拖了鞋光脚穿着袜子走了进去。
客厅里没有人。
池砚站在客厅中央,没有周靳言的允许,这会儿他连坐都不敢坐。
生怕周靳言一会儿出来看到他,心里不爽再把他给赶出去。
周靳言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他一动不动的傻站在客厅里,大概在外面蹲的太久了,此刻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
看着可怜兮兮的怪惹人疼。
如果放在之前,周靳言肯定快步走过去,把人给抱起来了。
可现在他也只是看看没有动。
池砚听到动静转过头朝他看去。
周靳言换了一身家居服下来,表情依旧淡漠。
池砚张了张嘴想同他说话,但周靳言在跟他要对视的前一秒就转开了视线。
好像很不想看到他似的。
池砚知道现在的自己在他眼里有多么的讨厌。
他不想理自己也是正常的。
周靳言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出来,发现他还站在那里,目光扫过他光着的脚眉头微微一簇,但嘴上却没说什么。
池砚看着他坐在沙发上,才终于往前挪动了一下双腿。
但他也没敢靠的太近,因为周靳言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让他有点害怕。
刚刚站在楼梯口他没看太清楚,此刻看着他手上的血迹,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整个人都透着一丝寒气。
池砚以为自己的靠近让他不舒服了,缓缓的往后退到刚才的位置。
周靳言却没管他,起身从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个药箱来,对他招了招手。
池砚恍惚的走过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周靳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手,“自己处理一下。”
刚才在外面摔的那一脚把他的手磕破了点皮,血迹染红了白色羽绒服的袖口。
其实伤口不深,就是血迹看着怪吓人。
池砚伤的是右手,他左手根本没办法给自己上药,就连清理都做的很困难。
周靳言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才从他手里夺走了镊子,重新夹了一块卫生棉帮他清理伤口处的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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