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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或许他们之间该有一个彻底的了断，旧情也好，新意也罢，总该交代，虽然没有&ldo;必须&rdo;一说。

如升和姬樾从莳花阁出来便往晏府走，轻快的脚步穿过一街又一巷，在冬日的午夜里格外清晰。

&ldo;今年的西京特别冷。&rdo;

&ldo;是吗？我很少来西京，每次来都为办事，来去匆匆，也忘了好好欣赏一番都城的四季。&rdo;

如升笑笑，&ldo;以前我觉得西京最美。&rdo;

&ldo;现在呢？&rdo;

&ldo;现在……九江吧，我很喜欢九江城。&rdo;

那个&ldo;青楼&rdo;的所在地，cháo白河绵延流过，就是在河边，如升第一次见识风巽的刀法，那时她未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他在一起。

&ldo;如升，你和风巽怎么样了？&rdo;

&ldo;还……还好。&rdo;

姬樾嘻嘻笑了声，说：&ldo;他很会宠女人。&rdo;

从前的莳花便是最好的例子。

见如升不吱声，姬樾想了想，决定给她讲件事。

&ldo;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风巽还有莳花之间发生了什么？&rdo;

如升惊喜转头，&ldo;你要告诉我吗？&rdo;

&ldo;想听我就说。&rdo;

&ldo;想听。&rdo;

姬樾不是在兜圈子，而是在酝酿，那件事过去四年了，牢狱之灾已然成为过去，可过去不代表没有发生，更不代表就可以忘记。

&ldo;四年前，我和风巽来西京，他是来看莳花，我是来办事，那时候我和莳花亲如姐妹，虽然我俩都喜欢风巽，可风巽选择了她，我没去争，从来我都不喜欢争，那时想着只要风巽开心，我怎样都好。有一日莳花把我找去，哭着说她舅父一家遭人迫害，舅父家小妹逃亡途中被杀，只剩下舅父舅母来西京投奔，她问我能不能随她去探望一下，送些银两，因为风巽有事外出，她只得找我帮忙。&rdo;

&ldo;我当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然后随她去了所谓的舅父家，可谁知刚进家里莳花就不见了，随后我被人敲晕，等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rdo;

姬樾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如升本能预感不好。

&ldo;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男人，他们赤身裸体，也扒光了我的衣服趴在我身上，而门旁守着的便是莳花口中的舅母，我看她的时候她还冲着我笑，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杀完之后我砍下他们的脑袋都喂了狗。&rdo;

如升感到一股突来的寒意从脚底贯穿全身，可她此刻却偏偏想给姬樾一点温暖，于是她伸手挽住了身旁人的手臂。

&ldo;后来莳花跟官府告发，说我杀了她舅父一家，我被判入了狱，在我服刑的第一个月风巽来看我，说他跟莳花分开了，此生都不会再在一起，之后四年他每个月都会来看我一次，替我打点各路门道，不让我受苦，我知道他是在帮莳花还罪，即使那个女人已经并非他所爱，可他还是念及旧情，没有将她赶出莳花阁，每年还给她那么多钱。&rdo;

&ldo;我在莳花和风巽在一起时都未曾恨过她，而现在，我真的片刻都不想看见她，心存歹毒之人必遭天谴，我等着她还罪的那一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