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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我摇着头，眉头皱了起来。到目前为止，他的话对我来说就像天方夜谭。

&ldo;你听说过人格重建计划吗?&rdo;他问我。

&ldo;没有。&rdo;

&ldo;一个标准年之前，军部的模拟网重建了贺瑞斯?格列依高将军的人格，研究他如何成为杰出的将军。还记得那些新闻吧?&rdo;

&ldo;嗯。&rdo;

&ldo;怎么说呢……我……其实是来源于早期更为复杂的一个重建计划。我的核心人格是基于大流亡前旧地上的一名诗人。古代的诗人，出生时间是旧纪年的18世纪末。&rdo;

&ldo;年代那么久远的人，怎么可能重建起来?&rdo;

&ldo;通过他的作品，&rdo;乔尼回答，&ldo;他的书信，日记，评论传记，还有友人的只言片语。

但主要是他的诗。模拟重现当时的环境，插入已知的因素，借助这些创造性的

产品向前回溯。瞧啊（原文是法语。）‐‐那就是人格内核。当然，起初还是比较简陋的，但当我成型的时候，已经精细了很多。我们初次尝试的对象是20世纪一个叫以斯拉?庞德的诗人。这个人格角色非常地固执己见，几乎到了荒唐的地步，而且没有理性，偏执，精神有点不正常。我们花了整整一年的努力，才发现不是人格重建得不准确，而是那个人本来就是个疯子。一个疯狂的天才。&rdo;

&ldo;然后呢?&rdo;我问，&ldo;他们用一个已故的诗人建立了你的人格，接下来呢?&rdo;

&ldo;这种重建人格成为了一种模板，我的人工智能就在这模板上成长，&rdo;乔尼回答我，&ldo;而赛伯人的身份，让我能够在数据平面社会中行使我的职责。&rdo;

&ldo;作为诗人?&rdo;

乔尼又笑了起来。&ldo;确切说来，是作为一首诗。&rdo;他说。

&ldo;一首诗?&rdo;

&ldo;一种正在进行的艺术品……但这和人类的概念不同，或者说是谜题吧。一个可以变化的谜题，偶尔能对比较严肃的问题提供不寻常的深入分析。&rdo;

&ldo;我还是搞不明白。&rdo;我说。

&ldo;那也没什么关系。我很怀疑我存在的……目的……是否真是攻击的原因。&rdo;

&ldo;那你觉得原因是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rdo;

我有种绕了一大圈后又回到的感觉。&ldo;好吧，&rdo;我说，&ldo;我会调查一下那五天里回你干了什么，谁和你在一起。除了那个信用记录，你还有没有其他可用的线索?&rdo;

乔尼摇摇头。&ldo;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知道那个攻击者的身份和动机吗?&rdo;

&ldo;当然知道，&rdo;我回答，&ldo;他们可能会再次出手。&rdo;

&ldo;正是如此。&rdo;

&ldo;如果有需要，我怎么联系你?&rdo;

乔尼递给我一张访问芯片。

&ldo;安全线路?&rdo;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