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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ldo;是个潜艇基地，&rdo;乔尼说，&ldo;抓好。我要接手操控了。&rdo;

霍鹰飞毯再次歪了过来，朝下潜了潜，然后，开始稳稳下落。我双手紧紧抓着，抑制住尖叫的冲动。

&ldo;潜艇，&rdo;我顶着风的冲击，喊道，&ldo;多远?&rdo;

&ldo;你是说多深吗?&rdo;

&ldo;对!&rdo;

&ldo;八寻。&rdo;

我把这古老的单位换算到米。这次我再也抑制不住，尖叫起来。&ldo;那可是水底下叶四米呢!&rdo;

&ldo;你觉得潜艇应该潜在哪里?&rdo;

&ldo;你想让我怎么办?屏住呼吸吗?&rdo;海洋朝我冲来。

&ldo;没那个必要，&rdo;通信志说，&ldo;霍鹰飞毯有一个原始的防护场。应该很容易坚持住区区八寻的距离的。务必抓牢。&rdo;

我抓得牢牢的。

潜艇黑漆漆的，阴湿寒冷，满是被遗弃后凝结的水珠;远距传输器是专门为军部设计的，我从没见过。待我踏进阳光普照的城市街道时，乔尼正在等我，我终于舒了口气。

我把辫子的事告诉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穿过古老的建筑。淡蓝色的天空正朝夜晚蜕变。四周瞧不见一个人影。&ldo;嘿，&rdo;我停下脚步说，&ldo;我们到底在哪儿?&rdo;这个世界，带着不可思议的类地行星的特质，但是天空，重力，以及这地方的表面特征，跟我去过的世界没一个相像。

乔尼笑了。&ldo;猜一猜。来，我们再逛逛。&rdo;

我们沿着宽阔的街道走着，左手边，有一片残垣断壁。我停下脚步，盯着瞧。&ldo;这是圆形大剧场，&rdo;我说，&ldo;旧地的罗马圆形大剧场。&rdo;我环顾四周，看着这古老的建筑物，看着鹅卵石街道，看着和风下微微摇动的树木。&ldo;这是重建物，重建的是旧地的罗马。&rdo;我说，试图压制住自己声音中的惊讶之情，&ldo;是新地吗?&rdo;但我立刻知道不是。我去过新地好几次，那里天空的色调，气味，以及重力，都跟这里的大相径庭。

乔尼摇摇头。&ldo;这不是环网里的地方。&rdo;

我停下脚步。&ldo;不可能。按照定义，任何可以经由远距传输器到达的世界，都是环网的一部分。&rdo;

&ldo;但这不是环网的一部分。&rdo;

&ldo;那到底是哪?&rdo;

&ldo;旧地。&rdo;

我们继续走着。乔尼指着另一堆遗迹。&ldo;那是会议广场，&rdo;我们走下长长的阶梯，他说：&ldo;前面是西班牙广场，我们将在那过夜。&rdo;

&ldo;旧地，&rdo;我说，二十分钟来我首次开口评论，&ldo;难道我们是在时间旅行吗?&rdo;

&ldo;不可能，拉米亚女士。&rdo;

&ldo;那，难道这是个主题公园?&rdo;

乔尼大笑。笑声很好听，很自然，很悠闲。

&ldo;也许吧。我完全不知道它有什么目的，有什么作用。这是个……模拟星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