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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2页）

没有多余的远距传输器了。我们从神殿的主门走了出去，站在漫长阶梯的最高舒阶上，俯瞰着蜂巢中心的中央广场，大口呼吸着带着机油味的凉爽空气。

我父亲的自动手枪还在原先的抽屉里。我打开弹夹，确信里面装满了子弹，然后把弹夹一掌推了回去，把武器放在身上，回到了厨房，那里正在烧早饭。乔尼坐在长桌子旁，透过灰色窗户往下凝视，望着码头。我把煎蛋卷拿了过来，在他面前放了一个。他抬起头，看着我倒着咖啡。

&ldo;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rdo;我问，&ldo;你想去朝圣的想法?&rdo;

&ldo;你不是也看见视频记录了。&rdo;

&ldo;记录可以伪造。&rdo;

&ldo;对。但这个没有。&rdo;

&ldo;那你为什么要自愿进行朝圣?你和伯劳教会谈过之后，和圣徒的船长谈过之后，为什么你的保镖想要杀你?&rdo;

乔尼吃了一口煎蛋卷，然后又用叉子切了一块，扔进嘴里。&ldo;保……镖，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他肯定是在我失忆的那星期委派给我的。他的真实目的显然是要保证我不去发现什么事情……如果我偶然发现，那么，就把我除掉。&rdo;

&ldo;这事情是环网里的，还是数据平面里的?&rdo;

&ldo;我猜，是环网里的。&rdo;

&ldo;我们要知道这人……这东西为谁卖命，为什么他们要把他派给你作保镖。&rdo;

&ldo;这我知道，&rdo;乔尼说，&ldo;我刚刚问过。内核说，我需要一名保镖。这名赛伯人受人工智能节点所控制，那个节点对应于安全部门。&rdo;

&ldo;问问他，为什么要杀你?&rdo;

&ldo;我问了。他们矢口否认，说不可能有这种事。&rdo;

&ldo;那么为什么这个所谓的保镖在你被杀之后的一星期，要鬼鬼祟祟地在你边上转悠呢?&rdo;

&ldo;他们回答说，由于我……中断……之后，没有再次请求安全保护，内核当局觉得还是应该谨慎起见，要给我提供保护。&rdo;

我大笑起来。&ldo;提供保护。我在圣徒的世界上抓住那家伙后，他到底为什么要逃?乔尼，他们给你的这个故事真是漏洞百出。&rdo;

&ldo;对。&rdo;

&ldo;那个主教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伯劳教会会有一个远距传输器，通向旧地……不论你管那个舞台世界叫什么名字。&rdo;

&ldo;是我们没有问他。&rdo;

&ldo;我没问，是因为我想活着从那该死的神殿出来。&rdo;

乔尼似乎没有听我说话。他呷着咖啡，若有所思地望着什么地方。

&ldo;怎么了?&rdo;我说。

他转身看着我，拇指指甲敲击着下嘴唇。&ldo;布劳恩，这里有个悖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