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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ldo;我知道个地方，可以对它分析分析，&rdo;我说，&ldo;不过我猜这只是镇定剂。他们只想把你带走……而不是要置你于死地。&rdo;

乔尼扯掉干垫，疼得龇牙咧嘴。伤口还在涌着血。&ldo;为什么这些人要绑架赛伯呢?&rdo;

&ldo;还是你来回答吧。我已经开始相信，这些所谓的谋杀，只是桩拙劣的绑架案已。&rdo;

乔尼再次摇摇头。

我问他：&ldo;两个人中，有人留辫子吗?&rdo;

&ldo;我不知道。他们戴着帽子，还戴着滤息面具。&rdo;

&ldo;有没有人跟圣徒一样高?或者跟卢瑟斯人一样强壮?&rdo;

&ldo;圣徒?&rdo;乔尼显得很吃惊，&ldo;不。其中一个身高是环网的普通水平。另一个拿着筒的，可能是卢瑟斯人。很强壮。&rdo;

&ldo;那你是打算赤手空拳追击这个卢瑟斯人啦?你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生物处器，或者加力植入物?&rdo;

&ldo;没有。我当时肯定是疯掉了。&rdo;

我扶着他站起身。&ldo;那么，人工智能也会生气喽?&rdo;

&ldo;就我而言，对。&rdo;

&ldo;来吧，&rdo;我说，&ldo;我知道一家打折的自动化医疗诊所。看过病后，你暂时先跟我住吧。&rdo;

&ldo;跟你住?为什么?&rdo;

&ldo;因为你升级了，现在，你不仅仅需要侦探，&rdo;我说，&ldo;还需要一名保镖。&rdo;

我的住所在蜂巢区域纲要中注册的类别不是单元住宅;这是一幢修复一新的仓库阁楼，是我从朋友那接管的，这家伙被放高利贷的骗子缠住了。后来我这个朋友决定移民到一个偏地殖民地。我做了笔好买卖，得到了这个地方。从我的办公室的走廊走到家，仅有一公里路。这里环境稍微有点简陋，有时，从装卸码头那传来的噪声可以淹没所有谈话内容，但是这地方比一般的小房子大了十倍，我尽可以放心地在家里使用体重和体力训练设备。

第八章

没错，乔尼看上去也被我的这个地方吸引住了，我得骂自己几声，别太乐开怀了。

下一件事情就是，我会抹上口红，脸上扑上胭脂，就为了这个赛伯人。

&ldo;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住在卢瑟斯?&rdo;我问他，&ldo;大多数外世界的人都觉得很难适应这里的重力，这里的风景也太乏味了。此外，你的研究资料不是在复兴之矢的图书馆里吗?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呢?&rdo;

他回话时，我仔细地望着他，并且侧耳倾听。他的发根部分是笔直的，中分，垂到领口的部分变成了卷发，带着红褐色。他说话时有个习惯，喜欢把脸撑在拳头上。让我大为吃惊的是，他的方言语调竟然没带一丝口音，就像一个精通这门新语言的人，而且还没有那些与生俱来的懒散约音。在那声音后面，带着一点轻快活泼的调子，让我回想起一个飞贼的泛音语调，那人出生在阿斯奎斯，一个宁静穷困的环网世界，那星球上住着第一扩张时期的移民，来自于曾经的不列颠群岛。

&ldo;我在很多世界上住过，&rdo;他说，&ldo;我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观察。&rdo;

&ldo;作为诗人?&rdo;

他摇摇头，然后疼得缩紧身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伤口缝线。&ldo;不。我不是诗人。他是。&rdo;

虽然目前境况不佳，但是在乔尼身上，我发现了一种精神，一股活力，我很少在别人身上看见这种东西。这很难用言语形容，但是我看见过很多有权有势的名流挤满房间，争着抢着盘旋在某人身边，那人就是像乔尼这样的。不仅仅是他的缄默，他的敏锐，更是一种他仅仅注目时便会散发出来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