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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1页）

&ldo;你说他做过检查。包括cat扫描吗？&rdo;

&ldo;包括。&rdo;

&ldo;他当然拍过x光了。&rdo;

&ldo;对。&rdo;

&ldo;如果那些检查都没查出什么，那是因为没什么东西可查的。就我来说，我相信我们把异物全部切除了。&rdo;

&ldo;谢谢你，布里查德医生。&rdo;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嘴唇不听使唤。

&ldo;当这件事结束后，你能详细地告诉我发生的一切吗，警长？我对你非常坦率，因此这请求似乎并不过分。我非常好奇。&rdo;

&ldo;如果我能够，一定告诉你。&rdo;

&ldo;那是我的全部请求。我将让你干你的工作，我也继续度我的假。&rdo;

&ldo;我希望你和你妻子玩得好。&rdo;

布里查德叹了口气：&ldo;在我这个年龄，我必须付出很大努力才能玩得好，警长。我们过去很喜欢野营，但我想明年我们会留在家里。&rdo;

&ldo;谢谢你抽时间给我回电话。&rdo;

&ldo;不用客气。我很怀念我的工作，庞波警长。不是因为外科手术的奥妙‐‐我并不在意那个‐‐而是因为大脑的神秘，那时令人激动的。&rdo;

&ldo;我想是的，&rdo;庞波同意说，同时他想，如果现在他的生活少一点大脑的神秘，那就太好了。&ldo;如果事情结束后，我会跟你联系的。&rdo;

&ldo;谢谢你，警长。&rdo;他停了一下，然后说：&ldo;你很关心这件事，是吗？&rdo;

&ldo;是的。&rdo;

&ldo;我记得那男孩非常可爱。他吓坏了，但很可爱。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一个好人，我认为，&rdo;庞波说。&ldo;也许有点儿冷漠，有点儿孤僻，但总的来说是个好人。&rdo;然后他重复说：&ldo;我这么认为。&rdo;

&ldo;谢谢你。我不再打扰你了，庞波警长。&rdo;

电话咯嚓一响，庞波慢慢把电话放回原处。他靠在椅背上，灵活的手指在墙上弯成一只大黑鸟展翅飞翔的形状，想起《奥兹的巫师》中的一句台词，这句台词不停地在他脑海中回响：&ldo;我真的相信幽灵，我真的相信幽灵，我真的、真的、真的相信幽灵！&rdo;那是懦夫狮子说的，对吗？

问题是，他真的相信什么？

他更容易想他不相信的事情。他不相信泰德&iddot;波蒙特谋杀了任何人，也不相信泰德在任何人的墙上写了那句神秘的句子。

那么它怎么会出现在墙上的呢？

很简单。布里查德医生从福特&iddot;拉马里飞到东边，杀死费里德里克&iddot;克劳森，在他墙上写下&ldo;麻雀又飞起&rdo;的字样，然后又从华盛顿特区飞往纽约，用他喜爱的手术刀撬开米丽艾姆&iddot;考利的锁并沙了她，用手术刀是因为他怀念外科手术的奥秘。

不，当然不，但布里查德不是惟一知道泰德有‐‐他叫它什么‐‐感觉先兆的人。的确，这没出现在《大众》杂志的文章中，但是‐‐

&ldo;你忘记了指纹和声音波纹。你忘记了泰德和丽兹的平静、坦然地肯定乔治&iddot;斯达克是真的，他谋杀是为了使自己一直活下去。你现在在尽力回避一个事实，即：你开始相信这一切可能是真的。你告诉他们，相信鬼魂复仇，而且，是一个从没存在过的人的鬼魂，这是发疯了。但也许作家创造出鬼魂；作家和演员、美术家一起，是我们这个社会惟一公认的巫师。他们创造出虚构的世界，让虚构的人充斥其中，然后邀请我们加入其中。我们听他们的话这么做了，不是吗？我们花钱去这么做。&rdo;

庞波紧紧地握起手，伸出他淡红色的手指，往阳光照射的墙上做了个小鸟飞翔的动作。一只麻雀。

&ldo;无法解释三十年前为什么一大群麻雀袭击伯根菲尔德医院，就像无法解释两个人怎么会有相同的指纹和声音波纹一样，但现在你知道泰德&iddot;波蒙特与另一个人共享过他母亲的子宫，与一个陌生人。&rdo;

胡夫&iddot;布里查德提到了过早发育。

阿兰&iddot;庞波突然发现自己在怀疑那个外来组织的生长是否与别的东西有关。

他怀疑是否当泰德&iddot;波蒙特开始写作时，那个外来组织开始生长了。

二

桌上的对讲机响了，吓了他一跳，又是舍拉。&ldo;胡子马丁在一号线，

他要跟你讲话。&rdo;

&ldo;胡子？他到底想干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他不肯告诉我。&rdo;

&ldo;天哪，&rdo;庞波想，&ldo;我可受够了。&rdo;

胡子在2号公路旁有一大块地产，离罗克堡湖大约四英里。那地方曾是个兴旺的奶牛场，但那是在胡子仍叫阿尔伯特的时候。他的孩子长大了，他的妻子十年前抛弃了他，现在胡子一个人照料二十七英亩的土地，这片地已逐渐荒芜。他的住处和谷仓在那块地的西面，2号公路从那里转弯拐向湖区。谷仓是个很大的房子，曾养过四十头牛，现在仓顶凹陷得很深，油漆已经脱落，大部分窗户都用硬纸板钉死了。四十年来，庞波和消防队长特莱弗&iddot;哈特兰德一直等着马丁的房子和谷仓化为灰烬。

&ldo;你要我告诉他你不在这儿吗？&rdo;舍拉问，&ldo;克拉特刚进来，我可以让他接电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