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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村长，好久不见。&rdo;捏捏小童满是泥土的小脸，和他背后袖了手微笑的男子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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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大的排场。&rdo;李霈渺四顾打量。那不过是一间干净整洁的青砖瓦房。他所说的排场，自然是刚刚那一堆人争着前来看我们，有说有笑亲热激动的样子。

&ldo;上次路过这里的时候，这村子在闹瘟疫，我手边刚好有药，也就医了一下，落了个大人情，所以……&rdo;

&ldo;汝姐姐说哪儿的话。&rdo;进门的是赤脚小童的姐姐，四儿，她手中正端了热热的食物送进来，截了我的话去，&ldo;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瘟疫，是厉害的仇家下的盅。村里也有几个会解盅治病的长老，都无能为力。汝姐姐来的时候村子已经将近灭绝了，仇人又堵在门口，活着的也不见得逃出去。汝姐姐解盅救人，也是把我们的仇家揽到自己身上了，村长都说象汝姐姐这样的女子，原不是轻易遇得到的，我们不止遇到了，还被她救了……&rdo;

&ldo;四儿。&rdo;我大声打断她的话，&ldo;我要喝柳奶奶的姜茶，你去帮我讨。&rdo;

脸是不是红了我不知道，反正冷汗是冒了一身。

四儿哈哈笑，转身去讨茶，嘴却不肯停：&ldo;村长还说，谁能把汝姐姐娶进家门永远留在我们这里，谁家就是大功一件，后生本来只是动心，现在都是放开了争着抢呢……&rdo;

&ldo;噗……&rdo;李霈渺终于得意忘了形，把一口稀饭喷得到处都是，也不去管，捶着炕，笑得四脚朝天，也咳得要断气。

大嘴巴四儿。

我气得手抖，但她已经跑掉，骂也没处骂，只得迁怒李霈渺。

&ldo;……咳死你活该……&rdo;

他竟只是更开心，滚成了一团，连肩上的伤口也忘了，撞到床沿，又是笑又是咳又的呼痛，忙得脸抽筋……

可恶。

我也不知生谁的气更多，甩了帘子跑到屋外去。

正遇到已经讨了姜茶回来的四儿：&ldo;汝姐姐要去哪里？柳奶奶的姜茶要趁热喝，还有，柳家哥哥叫我问你好……&rdo;

&ldo;去用姜茶把屋里那个淹死。我现在去找你妈妈告你的状去。&rdo;

&ldo;哎呀，我妈妈脚不方便，难忘汝姐姐还想着，四儿在这里谢了，不如汝姐姐嫁到我家里来吧，三个哥哥虽然已经娶妻，但小五对姐姐却是一往情深，天天念着姐姐的好呢……&rdo;

跟四儿斗嘴从来没有赢过，被她欺负得向来凄惨，只得闷了头苦走，没当心又一头撞到另一个人怀里去。

被来人扶了手臂稳住身形，抬头看去，却是村长。

&ldo;怎么？又被四儿欺负得可怜？&rdo;那笑怎么看都不象是同情，看乐子的成份还更多些。

&ldo;哼。&rdo;我甩开他的手，仍然是闷头望前走。

背后，是四儿掩嘴偷笑的声音……

&ldo;要去看四儿娘么？&rdo;村长跟过来，&ldo;我陪你去。&rdo;

四儿家住在另外一头，要去先得跨过大片田。

走在田拢上，太阳下的风，凉，但很清慡。

&ldo;你要的药我已经着人备齐了，驼你们来的那只虎也喂得饱了放进了林子里。&rdo;

&ldo;嗯。&rdo;我懒懒地随口应了一下。

&ldo;怎么？真的在生四儿的气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