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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

&ldo;我们离婚吧！&rdo;舅母的声音淡淡的。

他望住她。沉默着。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道：&ldo;你，决定了？&rdo;

&ldo;是！&rdo;舅母的脸上带着一副无法挽回的决绝与凄伤。

他站在那里，表情一副高深莫测。我望着他，希望他提出反对的意见，可是，他眼神里所表现出来的无动于衷却让我为之心悸。

我上前拉住舅母的手&ldo;舅母，不要！不要说这样的话！&rdo;

舅母拉住我的手，声音淡淡的：&ldo;晓书啊，舅母不能再照顾你了，今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rdo;

我感到伤心，可是我的眼眶仍然是干的，我挤不出一滴泪水。

他终于开口了，语气却是冷嘲热讽的口吻：&ldo;当年，提出结婚的人也是你呢。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和我说的吗？&rdo;

舅母点头：&ldo;是，我记得。&rdo;

他冷笑：&ldo;记得就好，当时你自己亲口对我说要永远跟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在我的身边，结果现在你提出离婚，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忠诚呢，真是太可笑了。&rdo;

舅母凄伤地望住他：&ldo;我们之间的问题在于你的身上，这一点你自己清楚。&rdo;

&ldo;既然这样，那么就随便你。&rdo;扔下这句话，他转身欲进房。

舅母突然站了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喊：&ldo;李彦，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rdo;

他回身：&ldo;无情无义？提出离婚的人是你，不是么？&rdo;

&ldo;我为什么要离婚，你就不问问我吗？&rdo;舅母接近歇斯底里。

&ldo;有什么话就说。&rdo;他的声音变冷了。

舅母点头：&ldo;好，我说，我不想再让你这样下去，你大男子主义，你尊重过我吗？什么事情你问过我的意见吗？你从来就不为我着想，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rdo;

舅母开始统统发泄她所有的不满。

&ldo;所以你忍受不了了？&rdo;他冷冷道：&ldo;在你提出结婚那天，你就应该知道我是这样的人。&rdo;

&ldo;那你为什么答应娶我？为什么？&rdo;舅母大叫着：&ldo;难道你跟我结婚就只是因为我说了那些话？&rdo;

&ldo;对我说过那些话的女人不只你一个，但我只娶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do;他的声音仍旧很平静。

听到这里，我终于意识到我应该回避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虚掩，然后将头靠近门fèng……

&ldo;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个孩子呢？&rdo;

&ldo;你最好不要再和我谈这个话题！&rdo;

&ldo;我只有这一个要求。&rdo;

&ldo;你为什么一定要孩子？&rdo;

&ldo;因为我想得到你的爱！只要你爱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rdo;舅母开始嚎啕大哭。

&ldo;真是个麻烦的女人！&rdo;他的语气已经完全降至冰点：&ldo;想离婚，我就成全你吧！&rdo;

……

那两个人终于离婚了。在我18岁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