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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作者有话要说：　　冷，冷的手指都冻僵了……

☆、栖凤（中）

楚珏蹙眉道：&ldo;但是你也说过，有一个药师傀儡。火药也会有焦味。&rdo;

胡悦坐起来看着窗外说：&ldo;但是距离有差别，火药的燃烧和烟火都是在很高的半空。而女子的表演主要是在水中以及她能够跃起的高度。而且如果火药被沾染身上，她大多时间在水中依然会被水冲走，怎么会一上岸就闻到一股那么浓的焦糊味道？&rdo;

楚珏给他披了一件衣服，自己也穿衣起身，他说：&ldo;你的意思是这个女子有问题？&rdo;

胡悦摇头说：&ldo;不，她应该没有问题，但是那个侏儒老者却有些古怪。因为他一直都盯着女子手中的杖子。&rdo;

楚珏问道：&ldo;监视？&rdo;

胡悦摇了摇头，问道：&ldo;理由为何？他为何要监视这个女子，这个女子手中的杖子从何而来，那只鸟看似不像凤凰。但是我也看不出它是什么鸟。而他们之间又和你所说的催命羽毛有什么关系？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呢？楚兄？&rdo;

楚珏摸着下巴，他听着胡悦连珠炮似的提出的问题，忽然笑了出来说：&ldo;鸟儿的问题，自然要问鸟儿。百鸟朝凤，你手中的青鸾羽毛或许会给你帮助呢？&rdo;

胡悦眯眼看着楚珏，他说：&ldo;你给我此物，想必早就算好了要让我插手此事吧？&rdo;

楚珏回头按住了胡悦的额头，他说：&ldo;贤弟只知说对了其一，却说错了一点。我并不知道那两个艺人。&rdo;

胡悦打开他的手，然后起身穿衣洗漱，说：&ldo;有什么好处吗？&rdo;

楚珏习惯性地喝着茶，看着胡悦说：&ldo;好处就是你可以知道你前面疑问的所有答案。&rdo;

胡悦洗了一半脸转头看着楚珏，楚珏微微一笑，朝着他举了举茶杯说：&ldo;我不信贤弟在知道了这些之后，会&lso;按兵不动&rso;。&rdo;

胡悦冷笑一声，继续胡乱地洗脸。不过眼角却朝着昨夜那个不知名的羽毛，羽毛已经彻底看不清了。说：&ldo;我们先去你所说的那几个已经收到羽毛的人家，&rdo;

楚珏说：&ldo;当然可以，还未入殓，你还能看到尸体。&ldo;

胡悦摇了摇头说；&ldo;此事问死人已经没用了，活人倒是可以问问。那么接下来还请楚兄带路了。&rdo;

两人整装待发，就在刚要出门之际，红翘却匆匆而来，她喘得上起步接下去地说：&ldo;公子，你快随我去，昨夜咱们看傀儡戏的那一老一少，其中的老的死在了岸头，那个瘸脚女子说要见你。你快来吧，否则官府来人，就越说越混了。&rdo;

胡悦看了一眼楚珏，楚珏也是摇摇头，三人不在多言，立刻朝着画舫岸边赶去。此事在尸体边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官府的人也已经来了。

尸体被白布盖着，女子坐在树底下。没有哭，只是脸色惨白。直到胡悦他们几人来了，她才转过头看着胡悦，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ldo;公子救我……&rdo;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胡悦，胡悦扶住额头，他摇头轻声对着身边的楚珏说：&ldo;幸好她没说是我杀了那老头，否则我现在就被压入天牢了。&rdo;

女子瘸着脚，她艰难地撑着杖子站了起来，此时她已经没有穿着表演的服饰，浑身上下都是补丁，已经是仲秋了，但是依然穿的极少。站在人群中显得又瘦又弱，她跌跌撞撞地朝着胡悦走去，胡悦连忙伸手扶住她说：&ldo;姑娘请慢些说，有什么事情，这位老者是怎么死的？&rdo;

她站稳身子说：&ldo;我名唤清音，他是我义父，而我是被他捡来的。昨夜夜里我们收摊回住处，想着过些日子去南方讨生活，这儿等元宵再回来。但是爹爹不何故突然离去，不过在他走之前他曾对我说昨夜递上手绢的男子乃是非常人，如若遇险，此人必能求助。&rdo;

众人听到她这话，看胡悦的眼神更加怪异，边上的官差和仵作已经走上前，仵作说：&ldo;这个老头是跌入水中淹死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不知为何尸体却在岸上被发现。

官差问清音道：&ldo;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为何你要对这个公子求救？你们二人是否认识？&rdo;

清音低着头回答道：&ldo;爹爹从来都没有结过仇家，不知为何他出去的如此匆忙，只是我觉得有些害怕……最近我一直都觉得自家茅屋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而这位公子我是昨日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其余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do;

官差对视一眼，又朝着胡悦问话：&ldo;她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也过去不曾见过此二人？&rdo;

胡悦点头道：&ldo;回二位官差，的确如此，这位姑娘我只昨日见过一次而已。&rdo;

官差又追问道：&ldo;那么，她的义父为何又要提起你？你究竟是何人？&rdo;

另一个官差凑近他说了几句话，那个人从头到底打量了胡悦一番，最后忍不住朝着楚珏看了一眼，之后便摆手道：&ldo;既然如此，那么你们都先不要离开住处，此事未查明之前你们都有嫌疑。尸体抬回衙门，你们几个来帮忙。&rdo;

待人全部走后，看客很快也散去了，那瘸腿的姑娘一直都皱着眉头，咬着嘴唇。脸色极其惨白，眼神中似乎还有什么没有说透的事情。但无论旁人如何打听，她也直摇头翻来覆去只是前面的那几句话。

胡悦走上前去想要搀扶女子，女子却抽回了手，她看着胡悦说：&ldo;公子你能救救我吗？爹爹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如果……如果我再收到那羽毛……&rdo;

胡悦和楚珏同时开口问道：&ldo;羽毛？&rdo;

清音点点头，她从袖中抽出一快帕子说：&ldo;就是这些。&rdo;

胡悦发现在手绢中居然有数十根羽毛，如果说每出现一根羽毛就会死人，那么这二人怎么会到现在才出危险？而这女子身上那股焦糊的气息也更加的浓重了。

清音看着胡悦她说：&ldo;我也不知道，但是最近我一直听到屋顶传来哭泣的声音，而我却特别的口渴难耐。&rdo;

胡悦说：&ldo;你手中的棍子是从何而来的，你可知晓？&rdo;

清音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他说：&ldo;那是我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我是一个孤儿，也许因为我的腿……所以我很小就被遗弃了。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爹爹一直在照顾我。我们二人相依为命，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在这世上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