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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我……我不会弄……&rdo;

肖冬梅老老实实地承认。怕对方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ldo;我不敢耍你。我真的不会。&rdo;

&ldo;谅你也不太敢！&rdo;

女郎从她手中夺过打火机，自己燃着了那支烟‐‐原来开关是小丑的帽子，火苗儿是从小丑的口中吐出的。

&ldo;门锁也不会插，打火机也不会使，这倒使我有点儿相信你是1967年的一名红卫兵了！&rdo;

&ldo;我本来就是1967年的一名红卫兵。&rdo;

&ldo;岂有此理！你今年究竟多大了？&rdo;

&ldo;差几个月不到十六岁。&rdo;

&ldo;那你1984年才出生！&rdo;

&ldo;不对。我是1952年出生的。&rdo;

&ldo;那你现在就应该是四十九岁，而不是十六岁！……&rdo;

&ldo;那你看我像是四十九岁的人吗？&rdo;

红卫兵肖冬梅将自己的脸凑向了女郎。

女郎用手掌抵住她的头，将她的脸推开了。

&ldo;所以你不是1952年出生的！这他妈是一个明摆着的事实。不许再跟我犟嘴。否则我可真要生气了！&rdo;

&ldo;所以今年肯定不是2001年。因为今年我明明才十五岁多。我不是偏要跟你犟嘴，我是糊涂极了！&rdo;

&ldo;你他妈也把我搞得糊涂极了！&rdo;

女郎又站了起来，并且也将肖冬梅扯了起来，抓住她的手满屋这儿那儿走，指着大大小小一件件有

商标的东西给她看。那些东西的商标上无一不印着2001年……

最后女郎将形形色色几十册杂志摊开在茶几上。显然的，女郎认为那些杂志最具说服力，因为每一册上都醒目地印着2001年某期。

女郎深吸一口烟后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拿起一册2001年首期的杂志，翻开封面，朝肖冬梅一递，命令道：&ldo;给我大声念！&rdo;

肖冬梅只得念：&ldo;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我们终于和全世界60亿人共同迎来了2001年这一千禧之年！&rdo;

&ldo;停！&rdo;

肖冬梅眼盯着那一行字不能移开。

&ldo;不只中国，全世界都进入了2001年！哎，我说你是不是神经真有毛病呀？&rdo;

肖冬梅默默将杂志放在茶几上，默默将一只手从两颗衣扣之间插入上衣内，表情极其庄重地往外掏什么……

她缓缓地掏出的是红塑料皮儿的&ldo;红卫兵证&rdo;……

她向女郎双手呈递……

女郎说：&ldo;今天我可真开了眼了！&rdo;

女郎第一次见识到&ldo;红卫兵证&rdo;‐‐她接在手里，打开来一看，不禁地又嘟囔了一句：&ldo;还他妈是钢印！&rdo;

肖冬梅却斗胆批评道：&ldo;你满嘴他妈的，语言很不文明。女性这样，尤其不文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