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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检察官先生，能让我丈夫多休息几天吗？&rdo;妻子在旁边担心地问道。

&ldo;啊，当然可以。好好养着吧！&rdo;濑川很难向竹内夫妇宣布减薪三个月的决定。

经过四铺半席的房间走到门厅，旁边就是卫生间，散发出臭气来。濑川穿鞋的时候，竹内的妻子和女儿跪坐在狭窄的木地板门厅里，后面站着孤立无援的竹内。

&ldo;那好，你多多保重！&rdo;

濑川逃跑似地离开竹内家，外面已经黑下来了。走过样式雷同的小院门口，都能听到电视机的音响。

回到机关宿舍，坐在阿婆做好的饭菜前面，濑川感到饿极了。正要吃饭，只听有人打招呼说在家吗，门厅被人打开。

濑川知道是今天派去八幡滨的田村事务官，就去了门厅。&ldo;你辛苦了！来吧，进屋。&rdo;

田村事务官道一声打扰，就脱了鞋向客厅走去。濑川跟着忙不迭地一个接一个地开灯。

&ldo;检察官先生一个人过也很不容易啊！&rdo;田村并拢双膝望着手忙脚乱的濑川。

&ldo;不，习惯了也挺轻松的，还行……&rdo;答复东京那边的亲事掠过脑海。&ldo;免去客套，快说说情况吧！&rdo;

&ldo;好的。&rdo;田村从衣袋里掏出笔记本。&ldo;我调查了八幡滨电影院老板尾形巳之吉的弹子游戏厅。两家铺面一家在站前大街，一家在隔了五六条街的巷子里。站前的那家约有三十个店员。其中包括女服务员、维修员……&rdo;田村事务官继续报告。&ldo;站前的那家店有男女店员约三十人，但人员流动很大，男的女的都很难固定下来。&rdo;

&ldo;嗯。&rdo;

&ldo;长期的坚持两年，一般的五六个月后就不干了。我记下了去年辞职的名单，有些连名字都不知道。&rdo;

田村打开笔记本中夹着的一页信纸。仔细看看，上面写着十四五个男女的名字。&ldo;你是从哪儿调查到的？&rdo;

&ldo;开始是一个一个地问店员，根本问不清楚。后来我就找经理打听了。&rdo;

&ldo;你说你是地检厅的人了？&rdo;

&ldo;我没说是地检厅的，借警察的名义说问问情况当作参考。&rdo;

濑川觉得这种做法太笨了，应该尽量避免这样询问。但是人员流动太大了，无法完成详细调查。这里也体现出为数众多的刑警与孤身一人的检察事务官相比大有不同。

&ldo;再说另一家铺面的情况。这边人少，相当于那边的一半，十五六个。人员流动也跟那边一样频繁。我找到一位老店员，记下了过去一年中辞职的人。当然，也把两家的在职人员记下了。不在职的人名上面打了叉。&rdo;

濑川顿时泄了气。这不是彻底暴露了自己的意图吗？但尽管如此，责任却在自己身上。这种应该从长计议，仔细调查。

&ldo;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两家店中有个长下巴的……对了，有点像花王香皂标签那样的女孩？&rdo;

&ldo;这……&rdo;田村在思索。&ldo;店里当班的女孩中没有。不过，那种店里有的人躲在机子后面，常常遭到客人喝斥才从上面探出头来，所以看不太清楚。&rdo;

&ldo;你见到的领班是个什么样的男人？&rdo;

&ldo;他是个寸头，稍胖、矮个子。&rdo;

&ldo;哎，他是不是有二十四五岁？&rdo;濑川兴奋起来。

&ldo;是的。&rdo;

&ldo;和服……&rdo;濑川没往下说。他觉得在店里不可能穿那么华丽的和服，系着蜡染的腰带。&ldo;不，他穿什么样的衣服？&rdo;

&ldo;毛衣和长裤。那也是个做黑帮生意的，说起话来跟黑帮一模一样。&rdo;

上午九点钟，濑川来到检察厅，吉野事务官立刻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