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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是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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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毅然的一句话让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小德眼中的暴戾和凶恶一点点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煎熬，他已经走了太远，做错了太多，失去了回头的资格，天边隐隐发白，惊心动魄的一夜即将过去，破晓之后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山洞中，桑建栋仍旧没有醒来，崔岩也靠在一边睡着了，心中不安让尚思谦无法在洞中安坐，在洞口附近查看周围的情况，只剩清儿自己，望着燃烧着的火堆出神，自进入苍山，他们四人便一直在一起，即便有人离开也不会很久，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按尚思谦的描述，那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陈默清不禁有些担忧，心中隐隐不安。

天马上就要亮了，逸天城将凌毅然叫到了一边，“他迟迟不肯开口，斯齐那边什么情况我们也不得而知，下一步该怎么走呢。”凌毅然看了看小德的脸色，虽算不得和善但也不那么凶神恶煞的，由此看来自己的质问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派个人出去看看情况吧，这家伙敢一个人进来，应该是留了后手的，在没弄清他的真实目的之前，不可以让他见到清儿。”这边两个人刚商量好对策，还没来得及做安排，那边就出了事，元乐和大猫一直看守着小德，一夜无事，可不知发生了什么，忽然之间人就栽倒了下去，身体蜷缩着还不停的在发抖，看起来十分痛苦，“喂，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元乐和大猫都是一惊，凌毅然和逸天城过来查看情况，凌毅然出手点了几处穴道，症状才得到了些缓解，小德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倒了两粒药服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凌毅然检查了瓶中的药，又给他号了脉，脸色悠然转黑，“你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控制他们的吗？”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惊，元乐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公子要发火了，不同于以往常的发脾气，而是真的生气了，或许下一秒他就会上前掐住小德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逸天城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凌毅然话里的意思，他口中的“他们”到底是谁。

凌毅然的医术是自学的，对一些东西则是无师自通，与清儿的天赋相比他稍逊一筹，与崔岩的刻苦相比他也稍逊一筹，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但对他来说也足够了，他为尚思谦号过脉，也查看过桑建栋的情况，虽然这两个人与常人无异，甚至比常人更加健康，但不知为什么，他们的身体里却有着某种无法探知的东西，让人不得不在意，私下里他曾问过崔岩，崔岩告诉他那是一种毒素，毒性极弱却无法排出体外，只能堆积在身体里，若是长年累日这么下去，总会有毒发的一日，可这毒到底是怎么进入身体里的呢，谁会每日服食毒药啊，这一点崔岩也不清楚，这个疑问一直埋在凌毅然的心里，直到刚刚看到小德的反应，凌毅然才恍然大悟。听着凌毅然的质问，小德绝望的笑了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你说的不错，我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控制他们的。”得到了答案的凌毅然眼中像是能喷出火来，如果不是逸天城一行人在侧，他肯定会打人，元乐眼见他家公子到了爆发的边缘，又不好明言，只得轻轻咳了咳，凌毅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看好他。”说完便拉着逸天城离开了。

数十步外，逸天城看着凌毅然铁青的脸，什么都没有问，他知道凌毅然需要时间，过了一会，凌毅然终于开了口，“他吃的药里有毒，你的族人之所以愿意跟着他，多半也是此药所害。”逸天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望着凌毅然，“尚思谦和桑建栋的体内都有这种毒物的残留，想必就是服用此药所致，这药能延缓灵力的消散，可一旦服用便很难摆脱了，长期服用便会伤害身体。”逸天城想起刚刚小德发作时的样子，心中一惊，“这到底是药还是毒啊？”凌毅然叹了口气，说：“虽说是药三分毒，但这次的毒却没有这么简单。”说着从瓶中倒了一粒出来，“这药是好药，只不过里面被掺杂了某种毒素，被稀释过的，毒性甚微，却极为顽固。”逸天城接过药丸，闻了闻，有种很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很熟悉，在哪里闻见过。”想了好一会儿，逸天城才想起来，刚进禁地走错路的那个夜里，他和大猫斌子被夜冥蝠攻击，沾染了血迹的剑刃上就有这股味道，只不过这药里的味道更淡一些，不易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