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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香啊。
“既然喜欢,那为什么又要和我分开?”我勾着他的腰,狠狠地亲他一口。当然并非是我不想在私密的地方亲他,在私密的地方,比如我家卧室或酒店,赵初定能用九九八十一种方式把我ko掉,关禁闭或把我塞门外面。
这里人多,赵初定爱面子,肯定不敢打我。
赵初定闻言委屈了一会儿,他把耳边的长发撩到耳朵后面去,低着头,露出好看的白皙的脖颈,整个人像是一只漂亮的白猫。
“可是是你先走的,我好想你,我想你……”他嘟哝着。
“你说清楚,谁先走的?你除了我这个宝贝,在外面还有别的宝贝了?”我捏着他的脸。
他的脸颊肉乎乎的,有点软。
比较好亲。
周围的吃瓜群众:“哦吼,第三者来了。”
阮凌在旁边冒冷汗,作为第三者的最大嫌疑,他畏畏缩缩地坐在旁边,双手放在双腿上。如果在他的手腕上加个镣铐,头型再换个寸头,基本就是看守所的标准打卡姿势——标准的囚犯坐牢审讯姿势。
“我喜欢你——”赵初定将脑袋贴在我的胸口,“我喜欢妈妈。”
我脱口而出:“滚犊子!你喜欢哪个混——”蛋。
话音刚说出去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人家喜欢的是妈妈。赵初定的母亲刚去世没多久,他想念妈妈也是正常的事情。
“混——馄饨,我晚上给你买回来。”我半路刹车。
好说歹说,我终于把赵初定给哄回去了,为了实现我的诺言去给赵初定买馄饨,我大晚上自己亲自下楼,亲自骑自行车,凌晨一点多亲自到二十四小时馄饨摊,给打盹的老板说:“老板,来一碗馄饨,不要香菜不要葱,加一点爱。”
老板用一种“你有病”的表情看我:“大晚上叫人起来加班,不是,你有病吧?”
我:“你自己写的二十四小时馄饨店。”
老板:“我就写写,你怎么还当真了?!”
但老把还是很有职业道德,他开火,下馄饨,将馄饨递给我,并且在递给我的时候唉声叹气了三回,他说:“加了三次‘诶’,我可给了三倍的爱,你小子快走快走,别打扰我睡觉。”
他关了门。
我端着馄饨兴冲冲回家,在离家只有一条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出了车祸。那一瞬间,天旋地转,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馄饨忘记说要加点香油了,馄饨还没送到家,媳妇儿他醒来吃什么?
我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我耳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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