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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没有躲避扔向他面门的册子,还是跪得笔挺,拿过册子草草扫了几眼,径直跪拜喊冤。
“父皇,儿臣一片赤胆忠心,与一众将士守卫在边境厮杀多年,多少好男儿死于他们手中?儿臣断不可能与骠国私相授受!”
容德帝冷哼一声,“你喊冤,是说朕的‘海东青’污蔑你吗?不止‘海东青’,还有被朕遣去滇州的周柏,他可将滇州的铜矿都查了个遍!”
随后,他拍着桌上一沓看似账簿的东西,声音极其严厉。
“这就是周柏命人呈交给朕的证据,每个铜矿的账簿皆有你的私印在,所得之物皆往骠国送去,你还能如何狡辩?”
楚王重重一叩,头颅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响彻御书房。
“父皇,儿臣私印一直在身上,也确实从未有过将铜铁送往骠国之举。至于这账簿上的,儿臣不知,请父皇明鉴!”
云书月听了许久,才算是理清了思绪。
“海东青”查到滇州铜矿与楚王勾连,容德帝得知后派周柏任滇州知州,顺带将滇州的铜矿查了个遍,还查出了铜矿主的账簿中有楚王的私印。
这有私印就算了,毕竟武器修补需要用到,与铜矿主有买卖在所难免。只是这账簿记录的,却是这批由楚王采购的铜铁,被送往了敌国骠国。
但她还是没想明白,这容德帝叫她与容景曦前来,所为何事。
屠左相与楚王皆为武人,而且云书月看他急切,若不是有杜右相的阻止,定是要帮楚王说上几句的。
这屠左相大抵是与楚王关系极好,看着岁数,极有可能是楚王的师父一类的人物。
只是杜右相到底是个文官,力气比不得武官,还是没能将屠左相拦下。
屠左相诚恳谏言道:“陛下,老臣也算是看着楚王长起来的,他的拳脚功夫,兵法谋略无一不是来自于我。若说他有叛国之举,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兵部尚书余大人也同时站出,说得却是反驳之言。
“屠左相,您也不能看在楚王是您的关门弟子上,对他作如此大的保吧。兵部统管武器,也认事急从权,可以在当地购买铜铁煅制武器,但事后需向兵部登记数额。
微臣来时特意查过记录,从去年起,确实无楚王记录在册的铜铁数。”
太子不知算不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他这次倒是没有立马发声,而是站在一旁隔岸观火,却还是不忘给身边的言官递眼色。
言官当即心领神会,立马躬身发言。
“微臣以为,余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屠左相,微臣虽知您爱徒心切,但凡是也得有证据不是?怎能光凭一腔热血断案?”
屠左相被言官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谢鑫燃作为御史大夫,其实应该算是言官一列的,他却站了出来为楚王发声。
“陛下,臣常在越州,虽与楚王并无深交,但也曾听闻过楚王在西南边境,数次与骠国大将交手,不顾生死逼退敌军之事。若楚王真有心叛国,何必豁出性命?”
容琰然也同样站在楚王身侧,拱手为他求情。
“父皇,大皇兄戍边已有十年,换来了滇州边境十年不受骠国侵犯的安宁。况且皇子叛国事大,该细细查清楚才是。”
——
过了许久,御书房内静得只剩呼吸声。
容德帝或许是因为怒火发了出来,现下冷静不少,才问起容景曦和云书月。
“朝堂之事原本不该让你们前来旁听,但此事与你们二人或多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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