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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紫萱想了想，凑到他身边闻了下，才道：&ldo;你比较好闻。&rdo;

明柏大着胆子道：&ldo;其实你也好闻的。&rdo;羞答答牵着马抢在前边走。

&ldo;俺怕蚊虫咬，抹了点蔷薇花露。&rdo;紫萱想了想，笑道：&ldo;莫非明柏哥也抹了，可是闻着不像呀。&rdo;她追上两步拉着明柏的胳膊道：&ldo;俺再闻闻，倒像是汗味儿，平常俺觉得你合俺哥臭呢，为何今日觉得你香？&rdo;

边上女孩儿的爹娘、哥哥都笑嘻嘻的看着她两个，并不出言阻止。这等打情骂俏都不晓得避人，也是中国人？吉永夫人目瞪口呆，咳嗽了两声，道：&ldo;打扰了，狄举人合夫人请回罢。&rdo;

素姐微笑道：&ldo;夫人太客气了，远亲不如近邻呢。得空常来耍。&rdo;

吉永夫人还想主人送她几步，略站了一会，谁知狄希陈听得素姐说客气话，早拉着儿子去寻明柏去了。只得素姐站在石狮子边平静的微笑。

吉永夫人心里恨得磨牙，偏笑的合蜜般甜：&ldo;夫人请留步。&rdo;

素姐道：&ldo;好走，不送。&rdo;

又客气了一会，那驼行李的几个倭人都有些站不住了，吉永夫人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素姐送走了客人，赶着到正房里，狄希陈合小全哥把紫萱挤在当中，正问她：&ldo;俺们身上的汗味好闻么？&rdo;面红耳赤的明柏在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正是为难之际。

紫萱侧着头想了一会，笑道：&ldo;不如俺娘身上好闻。&rdo;

素姐要替明柏解围，嗔道：&ldo;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爹爹合哥哥，紫萱，港口有何新闻？&rdo;

紫萱笑道：&ldo;娘不问俺都忘了。张家的船从倭国回来了，那位张公子婆婆妈妈的，叫俺去船上看大米，俺验过不差，许了他就叫人去驼。&rdo;

明柏平常最是爱护紫萱，常被紫萱抱怨婆婆，听得紫萱说张公子婆婆妈妈，却是着忙，顾不得害羞，追问道：&ldo;他是怎么个婆婆妈妈法？&rdo;

紫萱咳呀一声拍掌笑道：&ldo;走路生怕俺跌着，过跳板也要扶俺。可是好笑，俺从梯子上溜下去他又学俺，却是跌了一跤，俺觉得他有时候有些傻呢。亏明柏哥还说他风雅。&rdo;

狄希陈跟素姐对望一眼，女儿还是没开窍呢。似这般说来，那位张公子想是平常小意儿惯了的，也不见得是对女儿有意思；纵有，女儿也不像对他有意思的，倒可以放心。只是明柏这孩子心思有些儿重，只怕……狄希陈合素姐交换了一个眼色。

紫萱看爹娘眉来眼去，哥哥在一边笑的怪里怪气，明柏哥又红着脸偷偷看她。不知怎么的，心就虚起来，道：&ldo;娘，你觉得谁身上的汗味最好闻，不是明柏哥么？&rdo;

第21章教的鸟不灵

素姐笑眯眯看着狄希陈，学方才吉永夫人娇滴滴说中国话的样子道：&ldo;俺觉得你爹爹身上最香，却不晓得人家是不是觉得他香呢。&rdo;

狄希陈一口茶喷了小全哥一身，唬得跳起来道：&ldo;学那位倭国夫人做甚，休把孩子们教坏了。&rdo;

小全哥已是看穿父亲对那位张夫人绝无好感，却是笑得东倒西歪，按着桌子喘不过气来，许久才对睁大眼睛的紫萱笑道：&ldo;俺妹子叫她使砖拍人使得，叫她妆厮文却难。&rdo;

紫萱气得扬起拳头，追着小全哥满屋子乱蹿。小全哥的腿脚不如妹子灵便，吃紫萱捉住袖子挣不脱，满口求饶。紫萱偏不依，叫小露珠寻砖头来，要拍哥哥几下。

小妞妞放学回来，正好看见姐姐要砖头，就从她的书包里翻出一块方砚台递过去，笑道：&ldo;俺帮姐姐拍。&rdo;

明柏忙冲过去把小妞妞拉开，道：&ldo;哥哥姐姐作耍呢，你今日在学堂可淘气了？&rdo;

小妞妞摇头道：&ldo;先生不曾说俺。只是今日外边来了几个野孩子，在外边听了许久，先生叫他们进来，他们就跑了。&rdo;

因学堂是紫萱的事，她听得出神，小全哥趁机甩脱妹子的手，笑道：&ldo;俺叫人驼米去。明柏哥同去否？&rdo;

明柏正要答应，素姐正色道：&ldo;明柏我有事呢，紫萱你去厨房看着去。&rdo;

狄希陈笑嘻嘻道：&ldo;俺却是无事，小妞妞，走，爹爹瞧你写功课去。&rdo;就把小妞妞架到脖子上，另一只手提着紫萱去了。

桌上一盆石榴结着小指头大的小果子，却是叫风吹落一个，跌下来滚到明柏脚边。明柏弯腰拾起，握在手里把玩。素姐沉默了一会，小露珠就把房里几个丫头都支走了，自家出来在台阶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