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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如果您继续追查这件事，那么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rdo;

&ldo;这我已经有心理准备。而且是否应该公开真相，我自有判断。&rdo;

我一直留心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缓友善，但似乎效果不佳。生性如此，没办法。

大体而言，我是属于那种个性乖僻的人。我相信别人都是怀抱着恶意接近我，因此经常绷紧神经，随时准备和别人对抗。

&ldo;结果对莫扎特二世不利，您也不在乎吗？&rdo;

&ldo;你根本就不该说这种话。如果我这样做就会妨碍他的前途，我看他也成不了什么大器。艺术不是聘礼或嫁妆，而是发愤图强，在各种恶劣条件下争取来的成就。&rdo;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杀气腾腾，彻尔尼不禁严阵以待。不用说，目的当然是在预防我突然发飙。

&ldo;我了解了。那么我们就此告辞。&rdo;尼森也不是傻瓜，领着未婚妻离开了这个不友善的地方。

聆听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尔尼开口说：&ldo;那两个人到底来干什么？&rdo;

&ldo;你不是都听到了吗？&rdo;

&ldo;您是说来威胁您，劝您抽手不管吗？别傻了。路德维希&iddot;范&iddot;贝多芬号称维也纳乐坛的狮子，这可不是什么溢美之词，我不相信他不知道，这种交涉只会制造反效果。他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没有大脑的蠢外交官。&rdo;

&ldo;你话还说得真难听。&rdo;

门外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有人动作粗鲁的打开门。

&ldo;你想打烂这个房间吗？&rdo;

尽管动作迅速，赛莲本人倒是脸不红气不喘，显然有点精力过剩。

&ldo;我刚才在下面碰到尼森和康丝坦彩。&rdo;

&ldo;他们来催我赶快送订婚礼物。&rdo;

&ldo;是吗？难怪满脸失望的回去了。&rdo;赛莲回过头，对走廊叫了一声，&ldo;进来呀。&rdo;

&ldo;谁啊？&rdo;

&ldo;法兰兹。我告诉他来龙去脉，他说他愿意协助我们。&rdo;

小胖子出现在门口，嘟嘟哝哝的说了一堆&ldo;这么晚来打扰，非常抱歉……&rdo;之类的话。

&ldo;对不起，那么小声，我什么都听不见。&rdo;

我的语气并不特别严厉，但舒伯特听了害怕得退了一步，怯生生的拿出一根细长东西。

&ldo;他替我们带笛子来了。&rdo;

是一根肮脏的便宜货，而且是普通的木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