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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网子上已经有两块厚厚的肉，分别属于男爵和萨利耶里。我把自己的肉放在那两块之间翻烤，不过还是没烤熟。

没一会儿，原本手指受伤、不怎么能弹琴的萨利耶里就返回中庭，看到网上的肉，说：&ldo;辛苦了。我看你与其当作曲家，不如去做大厨算了。&rdo;说着，俐落的从火上盛起一块肉，拿去给斯威登男爵。

如果我适合做大厨的话，那么萨利耶里更适合做侍者。不过他拿走的，是我特别用心烤熟的那块肉。我原本想大声说：&ldo;那是我的肉。&rdo;但想到为了区区一块肉，必须多和萨利耶里沟通半天，实在太麻烦，于是闭口不语。

过了二十分钟，我才真正了解自己的选择多么正确。

这二十分钟，差不多是斯威登男爵拿起刀叉，从放在钢琴盖上的盘子叉起牛排，吃了一半左右，接着表情痛苦的用手抓住喉咙的时间。

萨利耶里见状，吃惊得倒退一步，男爵仆倒在地，疼痛难耐的四处翻滚。

当时我正把一口洋芋汤送进口中，突然领悟到男爵举动的意义，立刻把汤匙放了下来。

&ldo;有毒！&rdo;萨利耶里发出如发声练习般的尖叫。

&ldo;食物被下毒了！&rdo;

在这同时，门后也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ldo;你是什么人？怎么就这样闯进来？&rdo;

一个年轻人不顾管家修兹的制止，快速冲进客厅。

&ldo;你们这些人，竟然敢谋杀我老师！&rdo;他的手上握着一把胖短的新型手枪，很像那种装在豪华枪盒中贩卖的决斗用手枪。

&ldo;谁动我就开枪。警察来以前谁也不准动……咦？&rdo;

彻尔尼发现我手拿汤碗。好端端的站在一旁，视线立刻转向躺在地上的男爵。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我忍不住想叹气：&ldo;这就是我的入室弟子吗……&rdo;

&ldo;是侵犯神经的毒药。&rdo;舒密特验死官断言。

斯威登男爵并未立即死命。他在全身麻痹、丧失意识后。又过了两小时才死去。

医生、验尸官和警察同时抵达。不过医生很快便打道回府。

&ldo;是水银吗？&rdo;我问。

&ldo;如果是水银，不会当天就死，因为水银会侵犯内脏，而不是神经。我看可能是多芳纳水。砒霜一般是侵犯肠胃，但若大量摄取，也可能会侵犯神经。&rdo;

警方表示在调查结束以前，谁也不准离开屋子。这令我非常不快。

不过，按照舒密特的说法，我们算是很幸运的。

&ldo;砒霜进入肠胃，会出现和霍乱同样症状：呕吐、痉挛、腹泻……泻出白色水便。一旦出现这种症状，你们会被当作和传染病患接触过，而被送进医院隔离。&rdo;

布鲁诺警官命令属下将尸死体运走后，拈着胡子，直直朝我走过来。

&ldo;贝多芬先生。你刚才说那块肉原本是要给你吃的。&rdo;

&ldo;没错。&rdo;

&ldo;可是萨利耶里先生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肉给了男爵……那么，你认为毒是什么时候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