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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第2页）

思音的目光在云羲和月神身上来回着，神色中第一次出现了极具人性化的痛苦与纠结。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主人……月神陛下……”

“这是我的第一个条件。”

“冥主苍茫的指引者……”月神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可以！”

尽管那个指引者，是月神界仅有的两大神话指引者之一，可是，相对于云羲的妥协，替她镇压至凶魔剑，这一点牺牲和退让，还是在可以容许的范围之内。

“第二个条件！”

说到这，云羲的语气微微一顿：“第二个要求，现在我不具备让你马上实现的条件。”

“嗯？”

“苍若夕！”

“冥主之女？至凶魔剑选择的主人？”

“我会将苍若夕从毁灭神皇手上救出来，到那个时候，我需要你借助世界之心的力量，将她体内的魔性全部净化，让她重新变回正常人类。”

月神摇了摇头。

“我拒绝。”

“原因！”

“她体内的天魔皇族天赋，实在太强，是真正的天魔皇族，尤其她挂着至凶魔剑主人这个名头，成为天魔皇族中的帝皇，更是没有任何人能够质疑，毁灭神皇显然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想要借助她的力量，将她打造成真正的无冕之王，挟天子以令诸侯，结束整个天魔皇族混乱纷争的统治，因此，她必须死。”

“如果说，我不让她死呢？”

“这一点，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能够决定这一点的，只有她自己。哪怕我不出手将她杀死，她最后也活不了多久了，至凶魔剑已经将她完全控制，她的精神、灵魂，与至凶魔剑密切相关，完全堕落成了至凶魔剑的剑奴，而且……她太小了，太小的时候就经历了家庭破碎父母陨落的生死大变，使得她的世界观已经被完全扭转，真正的为杀戮毁灭而生。人类的执念，比其他种族更加强大，也更加不可撼动。就好像你的剑道领域，你拥有剑道领域，可以斩破世界上的一切艰难险阻，使得自己一步一步，哪怕经历了无数危险，仍然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稳定巅峰。苍若夕同样如此，她的心灵已经被黑暗和仇恨所吞噬了……即便是我真的愿意调动世界之心的力量来净化她，恐怕……也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走到她这一步，她已经无法回头，也没有回头的道路。尤其是……她新的教导者，还是天魔皇族专司毁灭的毁灭神皇……”

“……”

“主人……”

思音看着沉默下来的云羲，似乎能够感同身受。

“主人，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的。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至凶魔剑，只要至凶魔剑不在了，天魔之力自然消散，苍若夕她，也能够从被至凶魔剑引诱的堕落中清醒过来，到那个时候，她也只是一个小时候经历了很大打击的小女孩而已，如果能够再好好地待她，给与她温情，总有一天，她会恢复过来的，变得和以前一样的活泼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