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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车窗被摇下，勖存姿那双看不出喜怒的眼睛盯着她看。她后背一凉，好像被野兽盯上的猎物。

&ldo;kelly&rdo;宋浩然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ldo;你怎么了？&rdo;

商溱溱有些慌乱：&ldo;没什么，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东西落在了公司，我回去拿。&rdo;

几乎是落荒而逃。

估摸着公司的人都走光了，商溱溱才磨磨蹭蹭下楼来，果然，那辆宾利还停在原地。

她深吸一口气，正想打开车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商溱溱和勖存姿并排坐在后座上，车厢内很沉默，静得司机连大气也不敢出。

商溱溱终于受不了了：&ldo;存姿，你说话。&rdo;

勖存姿冷笑道：&ldo;你要我说什么？反正我说的话你从来不记在心里，我说了又有什么用？&rdo;

商溱溱说：&ldo;存姿你听我说，我虽然是你的女人，可我也是一个自由的人，一个有工作权利的人，你不能干涉我劳动的自由。&rdo;

&ldo;你的权利和义务就是服侍好我！&rdo;勖存姿忽然发怒，&ldo;不知你可还记得，从来都没有女人敢公然反对我说的话？&rdo;

商溱溱也火了：&ldo;勖存姿，我商溱溱是人，不是你掌中的玩物，如果你想找一个听话的情|妇，那就另请高明！&rdo;

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肯想让。

半晌，勖存姿冷笑道：&ldo;商溱溱，我告诉你，你别想这么轻易就离开我。&rdo;

商溱溱深吸一口气，问道：&ldo;勖存姿，五年多来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能否请你真心实意地告诉我，你究竟爱不爱我？&rdo;

勖存姿沉默着。

&ldo;你到底是爱我还只是把我当成是你的玩具，那种等新鲜感过去就可以随手丢掉的玩具？勖存姿，我问你，女人对你来说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究竟有没有真心爱过一个女人？&rdo;如同沉睡多年的休眠火山忽然爆发，商溱溱不顾一切大喊大叫起来。

这个问题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就想问，每次勖存姿来澳洲看她的时候她也想问。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既然包|养了她，却从来不碰她，为什么他一方面把大把大把的金钱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方面却从来不说他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他是爱她的吗？如果是，他为什么从来不说？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

勖存姿叹了一口气：&ldo;溱溱，我说过我已经老了，没有资格再谈爱情了。&rdo;

&ldo;你不老！&rdo;商溱溱的眼眶红了，&ldo;你看看你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你的头发没有一根变白，你的身材没有走样，你的精力还很旺盛‐‐你到底哪里老了？&rdo;

勖存姿竟露出一丝苦笑：&ldo;溱溱，你知道画皮吗？这世界上人人都在画皮，你所看到的我和真实的我不一定是同样的一个人。&rdo;

&ldo;好。&rdo;商溱溱不依不饶，&ldo;好，我承认你的年龄可能比外表看上去得大，可又是谁规定的人老了就不能说&lso;爱&rso;这个字的？&rdo;

见他不言语，商溱溱继续追问：&ldo;勖存姿，我只想听一听你内心真实的想法‐‐你选择我，究竟是为了什么？&rdo;

&ldo;因为我年轻有活力吗？如果是这样，你到底是爱我的年轻还是爱我商溱溱这个人？&rdo;

&ldo;如果只是因为我的年轻，那么香港每天都有那么多年轻的女孩子出现，你为什么偏偏就选中了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