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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欢没给他多余的缓冲，抬手直接把人推开，声音淡漠又带着冷：“耍我很好玩儿？”阮糖被推得一懵，茫然的抬头。乔一欢比他高出小半个头，需要微微仰视才能对视上乔一欢的眼睛，反应过来乔一欢的话时赶紧解释：“没有！我承认是我的错，没考虑你的感受，但我没想到你会真信，所以我道歉，对不起。”道歉来得很诚恳，阮糖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他知道自己玩笑开得过分了，低下头道个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乔一欢忽然被阮糖的道歉激怒，低沉的嗓音刺透阮糖的耳膜：“你以为你只是开个玩笑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那么高的地方就算算准被不会被磕着碰着，也很容易被突如其来的水呛着？！你下去的时候闭着眼睛，你怎么知道你距离水面有多远？什么时候进入水里？毫无防备之下你怎么能够确定你不会被直接呛死？！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不会出事？你熟悉这里的地形吗？乔一欢走了乔一欢走了。阮糖找了一天，打电话没人接，发消息没人回复，直到傍晚干洗店把阮扬的衣服送回来的时候，阮糖才知道，乔一欢走了。阮糖抱着干洗店送回来的衣服茫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所措，衣服已经洗过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阮糖总觉得上面残留着浅浅的柠檬香。乔一欢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他的一句玩笑话，少年坐上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来到他面前，又因为一个玩笑，少年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他真的什么都没说？也没让你带一句什么话？”阮糖抓着来送衣服的服务员问。干洗店服务员想了想摇摇头：“那位客人只是说让我们把衣服送到这里来，其他的他付了钱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乔一欢目光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忽然笑了起来，是那种无声的笑，看得出来他在笑，墨色的眸子却又是一片郁寂。是啊，淹死的，可不就是会游泳的吗？不会游泳的，都不去会接近水边。“阿欢，上岸去！绝对不要再下来打电话报警”“如果没有我，你也要好好的啊。”“答应我活下去千万不要下来好不好？”“呼！”挣扎的身影陷在冰冷的水里，他拼了命的想要爬上岸，最后却又一次次的绝望着力竭放弃。巨浪卷过来的一瞬间，吞噬了他淡然释怀的微笑，再也不见。浪卷过后，安静又沉寂，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乔一欢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的寻找熟悉的依托，转过头，窗外是云流舒卷。“这位先生，您需要帮忙吗？”清脆的声音把他的思维拉回了现实，乔一欢回过头看到空姐微笑着递过两张纸巾：“您看起来不太好。”乔一欢下意识的碰了碰额头发现汗湿一片，接过空姐递过来的纸巾淡淡的道了句谢谢。乔一欢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了，手机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熟悉的号码和发过来的消息，在他上了飞机后就停下了。平静的点开一条短信和微信看了下去，足足有几十个未接电话，有熟悉的号码还有几个未知号码，但也能够猜得到是谁。都是在他上飞机之前的。乔一欢一一看了过去，还细细数了一下，一共五十九个，他上飞机之前的三个小时，平均一小时二十个，最近一个是在他上飞机之前的十分钟。真幸运他手机居然还有电。乔一欢面无表情的看着阮糖给他发的消息，从一开始的知道错了，认错道歉一条龙，到后面的开始担心他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他很担心自己，再到最后的委屈撒娇一堆不靠谱的撒泼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