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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李波倒是不怎么害怕，他没有在意缠绕在手臂上的蛇身，而是冷静的找到一个砖头，用左手拿起来。右手把蛇头放在马路牙子上，左手挥动砖头，对着蛇头狠狠砸下去，一下、两下。。。。。。。

蛇头被砸的稀烂，我看着恐怖的蛇尸，心里恐惧到极点，喉咙发痒，一阵又一阵干呕。

李波确认蛇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了，把手松开，蛇被扔在地上，蛇身还在神经的本能反应下抽动扭曲，李波对着我笑了笑。

&ldo;不怕蛇很厉害吗!&rdo;我对着李波大喊，&ldo;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波在击打毒蛇的时候，引来了路上行人的围观，对着李波指指点点。这个场面我好像经历过，对，就是我上次和李波决裂的场景，那些同事也说跟这些人一样，围着我们看。我很难不把这两个场景混淆，我要走了。

我推开人群，准备走了。

&ldo;八万块!&rdo;李波在我身后喊道，&ldo;疯子，八万块。&rdo;

我微微摆摆头，继续走着。

走了几步，发现李波仍旧跟着我。

&ldo;这次事情很大，&rdo;李波说道，&ldo;如果我们能处理好我们分内的事情，单位奖励我们一个名额，就是在建的那几栋集资房，我不要了，给你。&rdo;

那些集资房我知道，按照市值，当然不止八万，但是单位卖给内部的价格不到一千，算下来就是八万块。这个好事，系统内的职工都在窥觑。我和李波的资历还不够，所以都没放在心上。

&ldo;你哪有这么好心。&rdo;我对李波说道，&ldo;你自己不去争取，却把机会给我。&rdo;

&ldo;是真的。&rdo;李波说道，&ldo;不信你去问领导。&rdo;

&ldo;你想补偿我?&rdo;

李波在等我回答。

&ldo;没有我，你也能做到的。&rdo;我说道。

我心里暗自从善意的角度揣摩李波的意图，很有可能他有这个意思。

&ldo;地下的那些通道，你比我更能适应。&rdo;李波说道，&ldo;我知道和你没朋友做了，但是我希望你在工作上。。。。。。。&rdo;

&ldo;这样你就没那么内疚了是不是?&rdo;

2002年三月二十四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六十七天。

传染病医院的医生都忙疯了，现在不仅是被蛇咬伤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又多了一个病症群体，开始的时候，医生还没有把这个病症和蛇联系起来。

但是随着相似病症的病人越来越多，医生们才把这些病人和蛇联系在一起。

第一例病人是天源酒店的厨师，他的拿手菜就烹饪蛇肉。第二例是九码头附近一个川菜馆的厨师，那个厨师在发病之前，已经连续杀了十几条蛇。第三例仍旧是厨师，在沿江大道的某个餐馆当墩子。这三个病人分别被送往二医院、中心医院和中医院。他们发病的时间顺序是后来统计出来的。

现在已经收治了二十多例类似的病人，第四例不是厨师，是个普通的浙江生意人，但是经过医生询问，得知他在前两天在某餐馆吃过蛇肉。

所有的病人都有着相同的症状，精神癫狂，想向着高处爬，身体皮肤有黑色的痂，只是程度不同。他们在发病之前都从各种方式和蛇有过接触。

现在所有发这种病的病人都集中到了南苑的传染病医院。医生还不能确定这种病，是否会在人群之间传染。

正规的西医暂时没法给出结果。倒是那个请来的屈师父做出了诊断。

&ldo;这是一种蛇瘟。&rdo;屈师父对医生说道，&ldo;我见过这种病症。八三年，我们村附近的一个山上，聚满了蛇，全部是毒蛇，它们不顾一切爬到山顶，先到的蛇都爬到山顶的树上，后到的蛇仍旧不停的向树上爬，树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蛇，山间的路上到处是爬向山顶的蛇类。。。。。。。后来这些蛇相互吞噬，一直持续了大半年，那些蛇死了大半，剩下来的蛇到了冬天，才慢慢散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