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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谈，明白吗？&rdo;夏明朗抱着陆臻，在他耳边轻声低语：&ldo;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好好讨论。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没多久，基础不牢靠就像个小孩似的，站都站不稳。我知道我这人很多毛病，跟我在一块儿吧，也不会事事都顺心。出了事，我们一起解决它，就像小孩哪有不生病的，可是，别让他死，也别咒他，要对他有信心。我知道是人就会死，这小孩总有一天也会死，但是你别老惦记这个，他在要死之前还能活好一阵呢！他会先长大，比你还高，比我还壮，总有一天，他会保护我们。&rdo;&ldo;我知道。&rdo;陆臻道。&ldo;相信我，我会对你负责的。&rdo;如果连法律都不能规范我们之间的关系，而我却愿意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来保护它，这样，是不是就能足够呢？陆臻低声笑：&ldo;说得我好像是被拐带的良家妇女。&rdo;&ldo;是啊。&rdo;夏明朗笑道：&ldo;明明是我被你拐了才对，你们这种书生啊，永远只有嘴上说得好听。&rdo;&ldo;夏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rdo;夏明朗听得一愣，张口咬在陆臻的嘴唇上：&ldo;浑小子。&rdo;一直紧缩的心脏终于放开了，而一个念头随之升腾起来，不可抑制。39．跟我回家年关将近，各中队还有假在手的与想着放假的队员，都在蠢蠢欲动着。一中队也像往年一样，由队员提出申请，郑楷整理成文交给夏明朗，夏大人再调整一下，送去给严大队长签字。这本来是件小事，小到非常小的，会让严大队长在三分钟之内看完，一分钟之内签好名，然后在十分钟之内就抛到脑后的小事情，可是这一次，夏明朗捏着那薄薄的两页纸，站在大队长办公室的门口，整整站了五分钟。最后抽了一口烟，夏明朗明亮的黑眼睛用力闭了一下，又用力地睁开，然后伸手推门进去。&ldo;看来今年想要休假的人还不少啊。&rdo;严正一手翻着纸页，一手把钢笔拿过来准备要签字。夏明朗就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双手背负，跨立，腰挺得笔直，目光落在严正背后的电视幕墙上。&ldo;哦？怎么今年连你也要回家？&rdo;严正有点意外。&ldo;嗯，今年刚好出了点事，而且已经三年没休过假了，想回家看看。&rdo;&ldo;应该的，尤其……&rdo;严正的声音顿了顿，有些言下之意实在不必说明，尤其什么呢？尤其是像我们这种人，这次回去的还是大活人，会跑会跳，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再一想到上半年那场惊动全基地的失踪事件，严正更加心疼了几分：&ldo;可惜啊，我也不能给你加几天假……辛苦你了！&rdo;&ldo;应该的！&rdo;夏明朗声音很平静，一双手放在背后，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握得很紧。严正满意地看了爱将一眼，翻过一页纸去，却一下子定住了，低低地&ldo;噫？&rdo;了一声，又把纸页往前翻，来回看了两次，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ldo;夏明朗，你排错日子了吧，陆臻的假怎么会刚好和你重在一起呢？&rdo;&ldo;这样不可以吗？&rdo;&ldo;夏明朗，你军龄也不短了吧！陆臻现在兼着副中队长的职务，任命书马上就要下来了，怎么可能一个中队的正副队长同时不在呢？嗯？你觉得这样可以吗？&rdo;严正看着夏明朗的眼睛说话，却被那双黑眼睛里跳动的光闪得一头雾水：这个夏明朗，今天怎么了？&ldo;任命书，开过年，就要下来了！&rdo;夏明朗字斟句酌，严正被他的反常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莫名地紧张起来。&ldo;等到正式的委任了，他就是副中队长，那样我们两个，就真的没有可能一起休假了。&rdo;夏明朗往前跨了一步，双手撑在严正桌子上。严正一愣，眼睛蓦然地睁大了，脸色发沉，夏明朗目光凝定，不避不让地与他对视。&ldo;夏明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do;&ldo;我知道！&rdo;&ldo;你确定？&rdo;&ldo;我确定！&rdo;严正深吸了一口气，却硬压下去没有发作，目光闪了闪：&ldo;陆臻，他也打算这样放假吗？&rdo;&ldo;他不反对。&rdo;&ldo;我明白了！&rdo;严正有些烦躁地低下头去，手中的钢笔在指尖上翻来覆去地转，偶尔落到桌面上，碰出清脆的一声响，打破这房间里像已经凝固了一般的空气。夏明朗的动作没有变过，手掌撑在桌沿上，骨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