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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他紧了紧手臂，&ldo;我爱你，可以不顾一切。&rdo;

所以爱qg也是需要时间长大的，他是国师，清心寡yu了一百多年，没有爱人的资本。他关心国运，关心天下苍生，唯独不知道应该怎样让一个女人快乐。他和她的爱qg，始于他百无聊赖的逗弄，谁知欺负着、欺负着，把自己赔进去了，真是天意。他在爱qg方面不比十几岁的少年老练，偏偏这么青涩的心理，搭配上老掉牙的年纪，于是开始倚老卖老，觉得自己有能力cao控，可以把一切奇怪的感qg消灭于无形。结果他输了，输得那么难看，一败涂地。

他做错了很多次，这次要好好斟酌，不能再只顾自己了。她倚在他怀里，猫儿似的温顺，他把她送进卧房，她湿漉漉站在地心，仆婢让她入浴，她拒绝了，&ldo;找身gān衣裳来换了就好，还有国师的换洗衣服，让人现在就准备。&rdo;

公主府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男人的衣服。还好昙奴那里有压箱底的陪嫁，借来一用正好。

把人都支出去，面首要伺候公主更衣了。她坐在烛火下，光o着身子背对他，那窄窄的纤细的身条，脆弱得撼动人心。他束起她的头发，拿簪子绾起来，绞了热手巾细细给她擦拭，她顺从地听他指派，不管他怎么搬弄，她都一力配合。他把她转过来，看着她高耸的胸脯，有些不好意思。莲灯却很大度，笑了笑道：&ldo;这半年长得很快，我以前羡慕巫女，现在不必了。&rdo;

他到底抵御不住诱惑，红着脸说：&ldo;我想靠一下。&rdo;

她的耳廓辣辣烧起来，腼腆道：&ldo;随便你呀。&rdo;

他所谓的靠一下，其实是想淹死在里面。他把脸埋在双峰间，即便喘不过气来，也没有抬头的打算。

莲灯抱住他，心里涌起温柔的làng。他虽然活了那么久，有时候还像个孩子。她捋捋他的头发，想起那位国师来，便问他关于他的近况。

他说：&ldo;他的元神本来就依托在那半部经书上，丹书铁劵没了，他的神魂便无主了。行尸走rou一样，活着也是折磨，索xg把他的两魂bi出来，让他暂时安定下来。&rdo;他抿唇一笑，&ldo;别谈那些事了，说起神宫就会扰了好心qg，不谈也罢。&rdo;

他放轻了手脚替她穿上明衣，那柳色的纱罗隐约映现出她肩臂肌肤的嫩色，他满意地打量，赏心悦目。

他看由他看，反正她不想同他分开。牵他安置，手脚密密地缠住他，扬起脸说：&ldo;你不会走，对不对？&rdo;

他抚抚她的脸，&ldo;我不走，你好好睡吧！&rdo;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心头却乱得厉害，盯着那盏红烛直到天明。

早上起chuáng，她jg神奕奕，他却赖在褥子里不肯起来，她也纵着他，自己在妆台前傅粉点面靥，回头望了他一眼，温声道：&ldo;我要进趟宫，多谢陛下的好意。盛希夷那里请他代我婉拒，不能耽误了人家。你好好歇着，等我回来。&rdo;

暖金色的锦被间露出他的半张脸，睡眼惺忪，&ldo;早些回来。&rdo;

她应了，绾好发髻回来亲了他一下，&ldo;别起来，接着睡。&rdo;

她宠爱他，真就像公主对面首。他有些好笑，支着头看她悄声吩咐仆婢，起chuáng后给国师吃什么，穿什么，面面俱到。然后回身对他一笑，出门去了。

彼此都小心翼翼，害怕伤害对方分毫，越是这样，越让人心酸。他仰在那里听脚步声渐远，直到消失，略卧了会儿便起身，去前面的院落找昙奴。

昙奴知道昨天他们冰释前嫌了，虽然有些难过，也还是替他们高兴。

他脚下踯躅，一反常态的吞吞吐吐。昙奴见状把人都遣开了，拱手道：&ldo;国师有话不妨直说。&rdo;

他站在一株花树下，温润的五官，这次竟没有距离感。他说：&ldo;本座来拜托娘子一件事，昨日我和莲灯的首尾，娘子应当已经知道了，其实并不是真正和好，是我的权宜之计。当初我让她吞药，不过是要她听命于我，后来的种种，你也知道了。到如今本座时日无多，不能让这个药害她一辈子。&rdo;说着复一叹，&ldo;我明白她的心，她是舍不得我，可我不能那么自私。我想让她忘qg，给她解药她不接受，只有来托付娘子。&rdo;

昙奴看着他，起先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不可一世的国师，也有如此成全别人的心。活不长久，就不应该再牵绊住她，作为旁观者，她是赞成他这么做的。

&ldo;国师只管吩咐，我尽我所能。&rdo;

他点了点头，把chun官送来的药jiāo到她手里，&ldo;请娘子为我想办法，务必让她服下。&rdo;

服药不难，可她也担心，&ldo;这样违背她的意思，我怕最后反倒伤害她。&rdo;

他说不会，&ldo;她会忘记一切，从遇见我开始，忘得一gān二净。我知道一再抹去她的记忆，美其名曰对她好，其实伤她至深。可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最后一次，你也希望她过得无忧的。&rdo;

昙奴犹豫再三，那颗解药掂在手里，千斤重似的。她怅然望他，&ldo;国师当真下定决心了？&rdo;

他垂眼说是，&ldo;今日起我不会再踏出神宫一步，以后还请娘子替我照应她，临渊这厢先谢过了。&rdo;他说完肃容，恭恭敬敬对她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