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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但让他更害怕的是，他竟然想继续讨论下去。

&ldo;假设职业介绍所能给你提供一个很好的职位，但是需要你搬到南边，你接受吗？&rdo;

格伦皱眉：&ldo;有多好？是哪种工作？&rdo;

纳什耸了耸肩。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做出一堆自己也没法兑现的承诺了。&ldo;我有很多人脉。&rdo;

&ldo;是吗？&rdo;

纳什最终没忍住，他的指尖滑过格伦硬朗的、棱角分明的下颌。他似乎能从其中看到格伦那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ldo;没错。&rdo;

最后，格伦语速缓慢，带着一丝谨慎地说：&ldo;科利尔在两年内就会退休，我是警长的接班人。&rdo;

&ldo;但也不一定就是你。&rdo;

&ldo;确实。&rdo;格伦抿了一下嘴，然后又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

现在，纳什能感受到他当时话里的无奈和痛苦了。

那天晚上，纳什在格伦家里吃了晚饭，不得不说格伦的手艺真好。饭后，格伦说：&ldo;fbi在波卡特洛有分区办公室。&rdo;

&ldo;我知道，在盐城市。&rdo;

格伦眼睛一亮，他笑着说：&ldo;你已经查过了。&rdo;

&ldo;对，我查了，但是……从职业发展的角度来看，那儿就和西伯利亚差不多。&rdo;格伦眼中的光消失了，纳什真的很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他试图缓和气氛：&ldo;爱达荷的风景比那儿美多了。&rdo;

&ldo;是的，我们确实风景好。&rdo;格伦仍旧笑着，但这已经不是刚才那种明朗的笑了。纳什多么希望自己从未提起这个话题，这样也就不用给别人和自己任何虚假的希望了。

那晚的性爱酣畅淋漓，每一个姿势和之前一样充满激情，每一动作都让身心得到了满足。但是纳什却莫名地感到了一丝不安。他不是一个喜欢内省的人，但是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在渴望着什么。他和格伦的关系只能到这一步，但纳什明白这根本就不够。

可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不，一旦他回家了，或者都不用等到回家，他就会把格伦抛到脑后。他们之间的情事是一场美妙的插曲，是逃离现实的之后的一次休憩，但这些毕竟都不是真实的生活。

他们看着黯淡的月亮从卧室窗户的一边移到了另一边，格伦问：&ldo;除了这样出差，你有没有想过做别的工作？&rdo;

纳什遗憾地摇了摇头：&ldo;没有。&rdo;

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现在，纳什问丹：&ldo;对普雷文警官的调查呢？&rdo;

&ldo;你问这个干什么？&rdo;丹立马露出了防备的神色。

&ldo;这种调查肯定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紧张吧。&rdo;

&ldo;哈洛警督一定会站在普雷文这边，他总是支持下属的。&rdo;

&ldo;那普雷文在工作的时候总是这么过分热心吗？&rdo;

丹的脸变红了：&ldo;我们不是fbi探员。&rdo;他迅速说了一句，&ldo;有时候就算是不那么光采的事我们也得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