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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奇特的故事震动了秦国民众（第3页）

[点评4]“黑”“瘦”二字，又何尝不是穷秦之写照？

[点评5]伯乐与千里马，相遇相知，痛快。

[点评6]孝公有将将之才，此乃自谦，以显其容人之心。

[点评7]宠臣地位重要。卫鞅因景监入秦，如无景监，卫鞅可能很难获得见秦孝公的机会。

[点评8]这个“扶”字用得好，礼贤下士，最容易得士人好感。像吴起、庞涓这类将才，不好美色美酒，不喜钱财，只好功名，主上一个“扶”的动作，就可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终生追随，也不是因为一个“义”字，而是因为有人赏识，能助其成就功名。

[点评9]互相试探，考验对方的智商。卫鞅第一招碰了个钉子。卫鞅之招数，有四招，帝道、王道、霸道、强国之道。《史记·商君列传》：“孝公既见卫鞅，语事良久，孝公时时睡，弗听。罢而孝公怒景监曰：‘子之客妄人耳，安足用邪！’景监以让卫鞅。卫鞅曰：‘吾说公以帝道，其志不开悟矣。’后五日，复求见鞅。鞅复见孝公，益愈，然而未中旨。罢而孝公复让景监，景监亦让鞅。鞅曰：‘吾说公以王道而未入也。请复见鞅。’”通共见了四次，才得以劝服孝公。

[点评10]孝公虽怒，但这个怒也许只是策略之一，怒未必是沉不住气的表现。孝公没有即时驱赶卫鞅，说明还有机会。卫鞅也没有因为第一招碰钉子，就洗手不干。这是主上与臣下之间的前期“较量”。

[点评11]小道消息传得飞快，可见天下八卦皆一般，无分地域，不论贤愚。

[点评12]由田常之死，可见古代之“士”字，有千钧之重！

[点评13]穷秦虽穷，但求贤令明显提升了秦的形象，经商在穷邦，谋政亦在穷邦，经商之道与为政之道相通。田常自戕，为秦的求贤令增添悲壮色彩，为孝公的形象加分，田常虽死犹荣。士子们争相呈计，亦显示出求贤令之公正。卫鞅虽因景监入秦，但若无真材实料，亦无法得君认可。此事写得坦荡。

[点评14]渐入佳境，这也算是兵行险着后的效果。

[点评15]剽悍之族，往往与儒家难融。

[点评16]道之无为，乃乌托邦之想。

[点评17]《史记·商君列传》载：卫鞅复见孝公，孝公善之而未用也。罢而去。孝公谓景监曰：“汝客善，可与语矣。”鞅曰：“吾说公以霸道，其意欲用之矣。诚复见我，我知之矣。”卫鞅复见孝公。公与语，不自知膝之前于席也。语数日不厌。景监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欢甚也。”鞅曰：“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久远，吾不能待。且贤君者，各及其身显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故吾以强国之术说君，君大说之耳。然亦难以比德于殷周矣。”帝道、王道、霸道、强国之道，皆是可以选择的治术，但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所以孝公取强国之道。孝公不寿，大约活了四十四岁。孝公立时，年已二十一矣，二十四年，孝公卒。人生苦短，孝公心急，虽难比德于殷周，但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复兴缪公之业，为秦统一天下打下最坚实的基础，堪称秦之名君。

[点评18]孝公与卫鞅之长对，足可见作者之思想旨趣。“扬法仰儒”是本书的潜在主题。比之《史记》，此为释史之新见。以实学治国，今日依然可以借鉴。

[点评19]要理解“治秦九论”，可读《商君书》（《商君书》的作者难以定论）。

[点评20]可惜孝公早死。

[点评21]卫鞅变法，阻力不小。

[点评22]孝公聪明，拜卫鞅为客卿，不犯众怒。

[点评23]重用士子也明智，收买人心，笼络人才。

[点评24]摆上神台，架空权力。

[点评25]要不动声色地扫清变法障碍。

[点评26]苦恋

[点评27]剑拔弩张，就是要引出“大出天下”这句话。在“大出天下”的面前，无人会有异议。保守如甘龙、公孙贾、杜挚，也不能对“大出天下”这句话提出异议，没有什么比“授命于天”更有说服力。可见卫鞅入秦之前，做过充分的功课。

[点评28]国耻面前，再无话说。

[点评29]多么朴实的心。

[点评30]“国府立信”，可谓大事。上自国家下至个人，因信而立，因信而活，以信为一国精神之根本，则国家有望。卫鞅在变法之初，先徙木立信于闹市，大才！作者大书此事，妙不可言。

[点评31]变法讲究的是令行禁止。信字很重要。这一场戏设在市井闾巷，口耳相传的速度飞快，好事坏事都能传千里。《史记·商君列传》：“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己，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以明不欺。卒下令。”卫鞅比孙子、吴起、申不害高明的地方在于以赏赐明志。孙子、吴起、申不害以罚杀明志，民不得不从。卫鞅之治，秦民最初觉得不便，后觉得大悦。区别甚大。孙皓晖在这里将五十金追加为百金，更刺激。搬木的少年，又可成一奇人，小说写得奇巧。全依史书，小说便不好看。小说家说事，可不按常理。对于小说，最有趣味的，不是现实的真实，而是虚构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