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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都行。&rdo;

气氛莫名沉重下来，周慕姜眨巴眨巴眼睛去拽周潇洒的手臂，不顾老母亲板着的脸色继续说了下去，&ldo;潇洒，我们学校旁边……&rdo;

姜慎远从前视镜里瞥一眼眉目乖巧温顺非常的小女孩，声线不自觉地柔和起来，&ldo;哪家？&rdo;

&ldo;南京南路97号。&rdo;周慕姜小朋友答得飞快，&ldo;就去这里。&rdo;

男人低哑的嗓音里浸着笑意，&ldo;好。&rdo;

周潇洒：&ldo;……&rdo;

慕慕大约不是她的崽而是他的崽。虽然这样说也没错，可是眼见着她好不容易养大的崽竟然如此轻易地倒戈相向，周潇洒心里还是十分的慷慨悲凉。

孩子大了果然就不听话了。

慕姜小朋友推荐的是幼儿园旁边的西餐厅，周潇洒从前工作时间不固定，有的时候收工晚了又没通知姑姑姑父他们，就会接周慕姜放学顺便在这一家糊弄一顿。平价餐厅，口味当然也一般。

周慕姜喜欢的是他们家的香蕉船。但是冰淇淋太凉，她肠胃又不好，周潇洒一般并不给她买。

所以每每来这里，但凡看见服务员端了香蕉船，周慕姜小朋友就会眼巴巴地望眼欲穿。

比如说现在。

知道问周潇洒她也要么是&ldo;随便&rdo;要么是&ldo;都行&rdo;，姜慎远这回没再白费力气，刚点完单刚好触上周慕姜望着隔壁桌巴巴儿的眼神。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收回视线时声音染了薄薄的笑意，&ldo;想要？&rdo;

明明是征询的问句却带着堂而皇之的蛊惑，如深渊般诱着人往其中凝望。

周慕姜看看他，头刚点了一下又顿住，抿抿唇又去看周潇洒。

周潇洒面无表情，&ldo;不可以。&rdo;

周慕姜扭回头面无表情，机械地重复，&ldo;不可以。&rdo;

说是这样说，可她眼里的矛盾和纠结都快要漫出眼睛了。于是男人唇畔笑意更深，&ldo;我问的不是她，我在问你。&rdo;他极其耐心地循循善诱，&ldo;说你想要，我就会给你。&rdo;

姜慎远纵横商场多年，威逼利诱极有一套，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才四岁多的周慕姜。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这句话撂下来，周慕姜明显是动摇了。她没看周潇洒（抑或是不敢看），垂着脑袋小小声道：&ldo;我、我……&rdo;

&ldo;慕慕，&rdo;周潇洒霍然从座位上站起，温凉地道，&ldo;吃饭前要先洗手。&rdo;

姜慎远亦站了起来，低低哑哑地道：&ldo;潇洒，向慕还小，你怎么比人家做妈妈的对她还严格。&rdo;

&ldo;……&rdo;周潇洒心里震了震，若无其事，&ldo;就是因为小才要管，放着不管就该成了熊孩子害人害己了。&rdo;

嗯，或者变成像姜公子这样的花心大萝卜，连累无数少女少妇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