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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他瞧着她，却只是一语不发。于是周潇洒慢腾腾地转过身，感觉他的目光盯在她的脊背上灼烧，步速慢下来像蜗牛般慢腾腾地跟在人群后面向前走。

如芒在背。这个成语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得这么真切。

&ldo;潇洒。&rdo;

毫不意外地，周潇洒听见在她身后男人温温淡淡地开了口。

她顿住脚步，攥紧了双手，但没有回头。

姜慎远凝神注视她的背影，像是在打量着一个谜题。然后弯起唇角，&ldo;衣服早点还给我。&rdo;

&ldo;……嗯。&rdo;周潇洒站定在那里，脚步没有挪，语调凉薄，&ldo;我尽快。&rdo;

尽快，尽快是有多快。

一小时，一天，三天，五天，一个月，三个月，五个月，一年……五年。

含糊其辞，所以怎么解释都能自圆其说。

他没有戳破，只是说：&ldo;好。&rdo;

重逢后的每一次告别都像是她单方面在不告而别。

姜慎远在原地看着她缓缓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走进电梯里接着又转过身来，怀里抱着他的衣服，望着他表情有点无辜。

忽而就见她弯起眉眼，杏眼弯弯的，&ldo;我真的会尽快。&rdo;

他唇角上挑，&ldo;我知道。&rdo;

电梯门缓缓地合起，光线如白鸟结束飞行后的双翅般慢慢地收拢。一扇门把内外隔绝开来。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其实刚才……是想说句谢谢的。

在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他走过来的时候……

她差一点眼泪就要掉下来。

其实他说得对。单凭她一个女人，虽然能把孩子带大，却不能把孩子带得太好。姑父姑母的年纪又大了，且都有慢性病，把孩子托付给他们也是很不负责的行为……无论是对慕姜，还是对姑父姑母。

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有限。而在他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之前，她的确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颠沛流离的日子里，甚至都不知道在谁身边能安心地哭出来。

日子过得太辛苦。以至于看到一束光就觉得那是希望。

周慕姜仰着小脸，看着老母亲脸板着下嘴唇紧咬着半点血色也没，跟平时活力满满的样子大不相同，有些担忧着小声地叫她，&ldo;潇洒……&rdo;

一滴泪从眼眶里掉下来，周潇洒抬手用手背去擦。电梯门忽然又&ldo;叮&rdo;一声地开了。

她垂下手，表情惶惶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ldo;姜慎远……&rdo;

下一秒就被他拽出了电梯。周潇洒反应过来要去挣开被他扣住的手腕，&ldo;你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