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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季北辰的眉头锁紧了。

&ldo;但我&lso;出生&rso;了。&rdo;

&ldo;是&lso;两百多年后&rso;，你出生了。‐‐王卵即使是一颗死卵，也有着远高于其他虫卵的生命力。只要还有一丝生气，就会破壳。

&ldo;只是时机已逝，你破壳后虽然继承了一部分王的基因，但你并不是王。‐‐王是在破壳那一瞬间降临的，而你显然没有抓住那个瞬间。

&ldo;你抓住的是其他的&lso;瞬间&rso;。&rdo;

季北辰也想到了，脸色不太好看地问：&ldo;是我喝了王的血?&rdo;

&ldo;是，但不全是。‐‐准确说，那个瞬间是&lso;王否定了自己&rso;。&rdo;

雷安露出一个无奈又苦涩的笑容。

&ldo;破壳起，王拥有比历任所有王都完整的人类意识，这也阻碍了他的自我认知。他无法接受虫族的社会和文明，所以他否定自己。

&ldo;这个否定被规则判为&lso;不合格&rso;，而恰恰好，上一任王的死卵的虫子还存在于世，于是规则开启了筛选。‐‐你闻到的王的香气，王闻到的你的香气，就是你们对彼此的定位。

&ldo;当王自愿给予了你他的鲜血后，规则判断你得到了第一局的胜利，所以你被预判为&lso;王&rso;。

&ldo;这就是&lso;双王&rso;的成因。&rdo;

&ldo;……&rdo;

季北辰消化着听到的信息，凌乱的信息在他的脑海里汇总之后，最终凝聚成了一个疑问。

他几乎是小心地问出了它：&ldo;双王可以并存吗?&rdo;

雷安露出一个悲悯的表情，缓缓摇了摇头：&ldo;不能。&rdo;

&ldo;……&rdo;

&ldo;为什么要共存?&rdo;

班达亚齐缓过来了一些，他勉强打直了身体，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不可理喻的话，以至于他都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大肆输出自己的理念。

&ldo;那可是虫王，虫王啊!谁会愿意与人共享这样的地位、这样的力量、这样的权力?谁又会允许别人拥有同等的一切?你的脑袋坏了吗?&rdo;

季北辰没有心情搭理他，继续问雷安：&ldo;为什么不能共存?&rdo;

&ldo;你知道的，不是吗?‐‐那个只有你们才能互相闻得到的香气。&rdo;

&ldo;……&rdo;

&ldo;你扪心自问，你能在任何时候下都抵抗得住这香气的诱惑吗?抵抗不住后，你们能做到死生不相见吗?&rdo;

&ldo;……&rdo;

季北辰的脸色难看得吓人。

不能。

他在心里回答着雷安的问题，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看不到季闲?他怎么能允许自己拥抱不了、亲吻不了、触碰不了季闲?

&ldo;我可以忍住。&rdo;

季北辰说。

雷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