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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菲菲乖不乖（第2页）

她知道冷月，经常深夜还会在外活动，而美术馆晚上1o点就关门了，只有值班大婶和许菲住在里面。外面人进不来，里面人出不去。

小海：“那也没什么办法啊！谁让咱们家小白白，动不动就往外跑，可真吓死个人了”

许菲腹诽：不就是跑了一次吗，哪有那么夸张。

回到画室内，许菲发现冷月居然也在画画。以往他下午六点就会准时走了，今天怎么天都黑了还没走呢？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好蠢，小海不是已经帮冷月搬家了嘛，可能今晚他都不会走了。

冷月没有理会她，而是画板前忙着他自己的新作；许菲站在他身后观摩，她心里有事的时候，总是会表现为各种小动作，。

冷月：“想什么呢？”

许菲回过神来后，犹犹豫豫说道：“师傅，你要搬到美术馆住吗？会不会不方便呀”。

以往美术馆一到晚上，就剩下她和值班的员工了。人比较少的时候，就容易暴露本性。她有时候会偷偷，去跟值班的大婶斗地主。这是她难得的放纵时光，也是她的秘密。

可是冷月如果搬来住，肯定会禁止，以后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冷月嗤笑了一会，说道：“小小年纪，操心的还挺多！忘记了还有新的挑战吗？”

许菲笑嘻嘻的答道：“我记得，下周一要去美华高中；去踢馆”

冷月说道：“美华高中可与16中那种三流科班不一样；每年要送1-3名考生进央美。也就是说，你如果能在美华排进前三名，那么算是摸到了央美的门槛了！”

“不过我可提醒你，这个门槛不好摸！”

美华高中比16中大一倍；学生质量也高出许多。为了这次挑战，许菲专门到美华高中的官网去查了，优秀毕业生的作品。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可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有时候知彼知己，反而容易让人心态崩溃。

美华毕业生作品，他们的画更豪放肆意，而许菲的画一板一眼过于严谨。许菲一连几日都在思考，到底如何突破自身局限，也做到那样豪放。

许菲不知道的是，这不是一个靠苦练能解决的问题。反而是越刻苦禁锢越多，画面就越刻板。

冷月并不是那种骄奢淫逸的人，他能住装修豪华别墅，也能住狭小简陋的宿舍。晚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换了身家居服，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公共浴室。

值班大婶在水池旁，看到冷月时，吓了一跳；我的个乖乖，这真的是自己的老板吗？

她回想起上一次冷月住在美术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冷月，和现在的小丫头许菲一样，整日窝在画室，产出的作品数不胜数，几天就能堆叠出厚厚一沓。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冷月的画越卖越值钱，反而来画室的次数越来越少，一年也来不过两三次。

值班大婶，并不理解什么叫“灵感枯竭”，更不能体会冷月心底的撕扯。她只认为老板可能是钱赚够了，不需要那么拼命画了。

可如今竟然又搬回美术馆住了，是怎么回事呢？

冷月在水池旁看到了发呆的值班大婶，开口说道：“是朱婶吗？”

朱婶连连点头，说道：“是我，是我”；没想到日理万机的老板，居然还记得她这个值班大婶。

冷月怎么可能记得呢，不过早就调查过，“诬陷”事件让他心有余悸，把能近身接近许菲的人，全都查了个底儿掉。凡事曾经和陈云关系亲厚的，都要换掉。而这个朱婶吗，因为是在美术馆十几年的老人了，冷月才没动她。

冷月说：“菲菲晚上一般几点睡，乖不乖？”

朱婶这下才了然，早就听说美术馆其他员工说过，老板疼那个丫头，疼的跟眼珠子一样。她当时还不信，二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儿，哪有那么多爱心，又不是老来得子。如今看来冷月这问话的语气，这可不就是跟眼珠子一样嘛。

朱婶说：“睡的可不早呢，好几回我看到她睡在画室，没回宿舍。这孩子用功努力招人疼……”

冷月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