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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贺大夫的儿子后来到了北方后，就行踪成谜。&rdo;

&ldo;嗯，面容全毁的练家子应该不多，那就往北继续查。&rdo;然后，要那个人快快把这个老头子领回去享福。无砚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放松的向身后的椅背瘫去。

&ldo;是。&rdo;龙破云不多话的点点头。

&ldo;我听说，岚芷姑娘要求进吟香楼。&rdo;静默了一会儿，龙破云主动求证方才如莲告诉他的消息。

&ldo;她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她开口向人求救一下会死吗？&rdo;一想到林岚芷，无砚的火气又升了起来。

他气的是她不肯找方流墨帮忙也就算了；来到他这儿，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竟然就要他买下她！

&ldo;岚芷姑娘性子刚烈，想要她像乞儿一般依靠接济过活，不太可能。&rdo;龙破云依他的观察下了结论。

&ldo;我知道！但是，投身青楼不是更糟？她怎么会做出这个决定？&rdo;

&ldo;说不定你用错方法了。也许上回我帮你传给她的话，反而助长她钻牛角尖，把她引入死胡同。&rdo;龙破云继续推论下去。

&ldo;你说她想不开？……呃……&rdo;无砚虎地一声坐起来，不小心扯到肩背的伤，嘴角抽搐了一下。

&ldo;你背上的伤还好吧。&rdo;龙破云的脸上微微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据荷花姑娘转述，那伤是上回英雄救美得到的壮烈回报。被马车扫过，整个背几乎脱去一层皮不说，可惜的是美人甚至不太领情，当场不给面子的转头就走。

&ldo;死不了。&rdo;他不以为意的挥挥手。&ldo;你说她钻牛角尖？嗯……这倒真像是倔强的她会做出来的事。&rdo;他托着腮，开始思考这个可能性。

&ldo;你上次带贺大夫去给她爹看病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说的？&rdo;无砚头痛的抚额。

&ldo;照你讲的，一字不漏的说。一文钱足以逼死一条汉子，何况是你区区一个姑娘家。英雄尚且为五斗米……&rdo;龙破云像背书似的，打算一字一字的复述给无砚听。

&ldo;够了够了，接下来的我知道。&rdo;无砚不耐烦地打断。&ldo;奇怪，我的意思够明白了，不是叫她来找我吗？&rdo;实在想不透，到底哪一句让她想偏了路子？

&ldo;即使你对她再友善，但你们只见过一次面，仍旧算是不相熟的陌生人，对你提防是当然的。&rdo;龙破云一针见血地指出。

&ldo;谁说只见一次来着，我们……&rdo;无砚住了口，顿悟的摸了摸脸上的黑缎面罩，突然了解症结所在。

他蒙面！

任谁遇到一个未曾相识的蒙面人出手相救，若不是有所图，打死也不信一个专营吃喝嫖赌的神秘客，会是个不求回报的大善人。

&ldo;我更担心一件事，照她莽撞冲动的个性，如果有一天，让她发觉整个真相，她会有什么反应？&rdo;龙破云微微担心道。

今天，她会不顾一切卖身青楼，谁猜得到东窗事发那天，她会做出什么事？

&ldo;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口风紧一点，应该没问题。&rdo;无砚紧紧地皱起眉头，试图说服龙破云，也说服自己！

&ldo;人算不如天算。&rdo;龙破云用一句至理名言浇他一盆冷水。

&ldo;哈！多谢金口指点。&rdo;一句话立即戳破无砚微薄的信心，他虚弱无力的往椅背一靠。

龙破云摇摇头。&ldo;我了解你也有过家破人亡的遭遇，对她同病相怜。我不反对你出手帮她，但是不要心软过度，若玩出火来，就难收拾了。&rdo;

无砚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