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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多近的关系，七绕八绕勉强能叫一声远房表妹而已，霍雨薇心里是看不起的。

要不是霍父觉得方苗那搞房地产的暴发户爸爸有可用之处，叮嘱她和方苗保持关系，那样一个游手好闲的女混混怎么会有资格进入她的朋友圈。

因此即便接了电话，霍雨薇的语气也是高高在上的。

“方苗，有什么事？”

“喂，表姐，我想向你打听个人。”方苗早已习惯霍雨薇的态度，不以为意，这塑料姐妹情怎么维持的两人都心知肚明，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你也在市一中读书，那你认不认识这一届高一里一个叫许晨曦的？”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霍雨薇心口一跳，不动声色地问：“你打听她做什么？”

方苗

“哎，也没什么，”方苗笑着，话语里却有着明显的恶意：“这不是一新交的朋友以前被她欺负过，我有些好奇，想把人叫来见识见识么。”

说是见识见识，但是她们圈里的潜规则，其实就是叫出来教育一顿了，较真点的让人磕头道歉也不是没有。

巧得很，方苗就是这么一个喜欢看人跪下来磕头道歉的，

霍雨薇眼前一亮，如果让方苗先把许晨曦堵着教训一顿，她再在中间说和，将此事揭过，岂不是既能让方苗满意，又能给许晨曦施恩，到时候许晨曦还不得感激涕零的把玉容膏双手奉上，从此无限量的供应给她。

如果能挟恩图报，让许晨曦和她的朋友从此只把玉容膏提供给她一个人就好了，从此最好看的、会越来越好看的人只有她一个。

霍雨薇想想就美极了。

电话那头的方苗久等不到回应，有些不耐烦：

“表姐，你有没有在听啊？你认不认识这个叫许晨曦的人？”

想出了一个绝好的主意，霍雨薇现在心情很好，也不介意她的语气，悠悠地说：“巧了，你说的这个人我不但认识，还熟悉的很呢。”

“她是你的同班？”

“不止，她是我的舍友。”

“真的呀！”方苗很高兴：“那表姐你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要是让许晨曦知道了她和方苗的关系，她还怎么躲在后面做好人？

霍雨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呀？”方苗不满了，以为霍雨薇想要护着许晨曦，软了声音撒娇道：“答应我嘛，表姐，只是一个刚认识的舍友而已，有什么好藏起来见不得人的？”

有什么好维护的？

“真的不行。”霍雨薇坚定地拒绝了，然后在方苗再次开口之前话锋一转道：“你想认识她，我给你指指路就是了，不用通过我介绍，知道吗？”

原来是想藏在幕后装无辜啊，她还以为她这个眼高于顶的远房表姐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呢。

方苗心领神会：“没问题，表姐你放心吧，你只管指路就行了，我绝对不会暴露你的，”

霍雨薇心里暗骂了一声傻子，就你这么大的嗓门，周围还有几个人听不到的？

但她还要用到方苗，自然不会表露出来，而是一口应承下来：“行，那你这几天不要打来了，等她周末离校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刚挂了电话，卫生间的门就咔嚓一声轻响，刚洗完澡的谭小燕抱着盆低着头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