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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我不知道，&rdo;虞连翘轻轻地摆着脑袋，只会说&ldo;不知道&rdo;。

她抬起眼，触上他的视线。而他握在她腰间的手，在刹那间收紧。虞连翘被李想打横抱了起来。

他将她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好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琉璃。

虞连翘平躺在竹篾席子上，心中还在摇荡，李想踢掉了鞋跪在她身侧。

似因无法信任肉眼所见的一切，他的手顺着她的颈，一寸寸地往下抚，从锁骨跃到了胸辱上。

他的手掌就此覆住了她的辱。那掌心有着热滚滚的温度。

虞连翘却渐渐发起冷来，皮肤上细细的毛孔一个个竖立，竹篾席子一片冰凉，她的胸骨手足亦是一片冰凉。

有人咬她，牙齿咬住她胸前的皮肤，她挥打过去，却被一巴掌扇开了，她再动，双手便被牢牢捆住。

&ldo;不，不，&rdo;她开始嘶叫，整个身体颠颠地挣扎。

可是这次没有人塞住她嘴巴，也没有拳头打下。

&ldo;连翘，连翘‐‐&rdo;李想叫她，轻晃着她的肩，&ldo;怎么了？你睁开眼，你看，是我。&rdo;

虞连翘睁开了眼，迷迷离离地看着他，突然扑过去，抱住他。她像是从恐怖的噩梦中惊醒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李想哄她躺下，自己用腿撑着力，慢慢地伏下身体。他两手捧着她的脸，专注地与她互望着，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哑但却异常的坚定。李想说：&ldo;我要你睁着眼。你看着我，连翘，是我，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也不会。&rdo;

他吻她的嘴唇，不到一秒，便又仰脸去确认，&ldo;不许闭上眼睛。你要一直看着我。&rdo;

他开始亲吻她的身体，手很快探到了她的腿间。虞连翘猛地按住他，弱声道：&ldo;我害怕。&rdo;他安抚她：&ldo;不会的。我们一起。&rdo;

李想脸贴在她的小腹上，静静坦白道：&ldo;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怕。而且我还难受，真的，难受极了。&rdo;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这样的一颗脑袋匍匐在她的腹上，等待着她。

天地间有轰隆的雷鸣，滂沱的雨倾覆而下，声声响响都在催促着她。

虞连翘忽然来了决心，如果他是不可信赖，这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信赖。为何不可将一切交托与他？她的惧怕，她的疮疤，总该让他知晓。她想，还能有谁会比他了解得更多更深。

于是，她颔首说&ldo;好&rdo;。

一闻此声，那长着密茸茸短发的脑袋便欣喜得拱了上来，吻她，边吻边唤她：&ldo;俏俏，好俏俏。&rdo;

忍耐的过程如此漫长，现在他终于可以接近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近。

李想心中像有鸽振翼欲飞，可下一个瞬间却受了阻碍。他严肃又苦恼地拧着眉，反复地试，却是如何都进不去。之前的全部时间里，他都像一个成熟的引导者，而在这一刻，终于显露出了那份属于少年的生涩。

李想烧红了面颊，像个在玩耍中迷了路的孩子，无助，羞怯，恳求她：&ldo;帮我。&rdo;

汗珠从他的额角缓缓滑下，坠落到她的胸上。虞连翘惴惴地伸了出手，可刚一触到便惊得缩了开了。李想又把她的手拉过去，让她握住，要她指引。就是骤然的一个刹那，他探了进去。

如此，他闯进了她的生命的入口。

虞连翘蹙着眉，手指掐着他的臂。李想粗喘着气，停下来，问：&ldo;很痛吗？&rdo;

虞连翘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头。

&ldo;我也痛。&rdo;他腾了手触抚她的脸：&ldo;可是我想要你。想得要死。你相信我，我们会很好，会很快乐。&rdo;

他又吻她，她微笑起来。

他的女孩，在他身下，含着泪微笑，犹如一朵美丽而圣洁的白莲。

李想起起伏伏地摆动，鲁莽地在她身体里闯荡，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呼应着胸臆间要啸出的嘹亮号音。

很快，他便吼出了声，快意的浪cháo汹涌奔来。

李想在那浪的顶端高高地悬着，许久许久，海面才平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