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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暗夜之中有刀光一闪。

&ldo;呛‐‐&rdo;

双刀与轻剑相交，金铁碰撞出火花。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出现在叶问颜身侧，叶问颜只看他一眼。

陆沉突然急退，纵横剑气已直直击上他胸口。

他抬眼，面罩遮掩下看不清他神色。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ldo;少爷，属下来迟！&rdo;

双手握剑的红衣少女突然从水面中一跃而起，月色下踩着水光跃到了早已缺了一个大口的船舷之上。

叶问颜点了点头，道：&ldo;你确实来迟了。&rdo;

苏涵：&ldo;……少爷你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rdo;

叶问颜道：&ldo;你本来就没有这个东西，何必我来给？&rdo;顿了顿，叶问颜接过同样是水里冒出头来的叶信辰递过来的防水包袱，顺手从里头抽出披风。苏涵接过衣角，给他披上。

小船上的动静早已引起大船的注意，李君城提气飞身，已纵身朝这边飞跃了过来。纯黑色的披风披上叶问颜肩头，他揭去面上布条，眼睛却依旧是闭着的。

然后他扬手举剑，劈！

剑光纵横，神兵利器带起的剑气几乎是瞬息间将这一方船舷摧毁。叶问颜丝毫没有什么神情上的波动，挥手向后一斩，几个围上来的浩气弟子被剑气逼得直退了好几步。

苏涵不解道：&ldo;少爷，为何不杀？&rdo;

被砍碎的船身浮在水面上，像是大海里飘摇的孤舟。

叶问颜睁开眼，回身看了眼正赶来的李君城：&ldo;他既放我一马，我何必要赶尽杀绝？走吧。记得把长生剑带回来。&rdo;

苏涵不答话了。

李君城赶至了已经破碎的小船上，却没有试图追赶叶问颜等人。叶问颜笑了笑，身形一纵，已从船上跃下，脚步轻点在水面上漂浮的碎木之上，在苏涵与叶信辰的掩护下，渐行渐远。

叶问颜已退出远远，海天之上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影。李君城目光瞥过去，最终只是道：&ldo;传令下去，今日在码头处休整。明日清晨，回返落雁城！&rdo;

&ldo;将军，我们不追？&rdo;燕霓裳道，&ldo;对方只来了两人，四面都是大海，他们必定逃不远。&rdo;

&ldo;不必追。&rdo;李君城回身，跃上大船，看着这艘小船渐渐沉入海面，&ldo;对方既然只派出了两人，说明这两人足以应对我们。&rdo;

他回身，披风卷起夜风，将内心的波动也一并掩下。

……

苏涵和叶信辰选的时机极佳，正是将要登陆却未登陆之时。三人从海上诸人的视线下逃脱后，又不动声色折返回来，伪装成出海归来的渔民，混进了千岛湖地界，暂时躲开了浩气盟的视线。

千岛湖山清水秀，要藏匿下三个刻意掩饰身份的人并不困难。一日后，他们已快要离开千岛湖地界，只是在即将离开时，叶问颜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ldo;少爷。&rdo;红衣少女人在石头后，对着湖中喊道：&ldo;你洗好了吗？&rdo;

&ldo;哗啦。&rdo;

有人破水而出，脚步沉稳地踏上土地，自苏涵高举过头顶的手上接过换洗衣裳换上，边看着她紧闭着的双眼，边道：&ldo;往日里你又不是没有看过男子，何苦到了我这里还闭着眼。&rdo;

&ldo;少爷和那些人又不一样。&rdo;苏涵咕哝道，偷偷睁开眼，发现叶问颜早已换好衣裳，轻轻呼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

叶问颜转过身，湿透的长发垂到肩上，打湿衣袍。苏涵见状，忙从一旁取出布巾，跟了上来：&ldo;少爷你的……&rdo;

叶问颜停住，反身从她手里接过布巾，道：&ldo;我自己来。&rdo;说完他便继续往前走。

苏涵没有再跟上来，叶问颜无声叹一口气。

她的心思他并非不知道，可身为恶人，日夜奔行于生死之间，他着实不愿生生耽误一个芳华少女的大好人生。

有那个人的前车之鉴，他如何还敢白白让这少女再满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