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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ldo;听起来不大够英雄。&rdo;哈泽坎抱怨说。

&ldo;让瑞薇控制城市也一样。&rdo;

&ldo;可难道我们就不能跳到她面前，劝她投降吗？&rdo;

&ldo;你是说劝她把我们的脑子给煮了。&rdo;我纠正他说，&ldo;咱们可大方不起，小伙子。&rdo;

哈泽坎没有说话，可我看得出来他不大喜欢在别人背后放冷箭。我自己也不想这样，可情势所逼。或许‐‐只是或许‐‐若是我不失手，就能用剑柄把她打昏，而用不着切开她的肺。只要我把她击倒，就能把她关起来而不是杀了她……可一旦失策，我就不得不立刻换成剑身，到时候天知道我身上要溅上多少血。

时间流逝着。遥远的某处，印记城监狱旁的准时钟鸣响了十二下：午夜了。五百年前，一位名叫拳下出正义的慈悲灭绝会术士对这口钟施以点化，好让整个印记城都能听见它‐‐并不是说钟变响了，而是声音会沿着环形的城市绕梁不绝。老印记城人只要听听响声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就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

&ldo;你认为今晚还会有人出现吗？&rdo;哈泽坎问，&ldo;天很黑了。&rdo;

男孩大声地嚼着一颗没熟透的桃子，那是俏皮话下楼时从一个菜贩手里要来的。鉴于我们的零用钱在穿过火焰拱门的时候都被烧了个精光，我真搞不懂俏皮话是拿什么付的帐……不过妙手空空一向是地精幻术师的绝活‐‐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俏皮话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啃完了手上的最后一口桃子，回答说：&ldo;我们要找的人更喜欢昼伏夜出，尊敬的主位面人。我们不能仅仅因为天色晚了就放弃。&rdo;

&ldo;在开始犯困之前，&rdo;我说，&ldo;我们应该制定站岗时间，好让大家都谁一会。不过在这上面铺床睡可不怎么舒服……&rdo;

&ldo;我保证会让你们舒服的。&rdo;和平女神肯定说。

哈泽坎直发怵。俏皮话自控能力倒是强一些，不过他的脸也刷白。&ldo;尊敬的女士，恐怕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澄清。&rdo;

&ldo;在包办婚姻里，&rdo;和平女神回答说，&ldo;总是要有一些共识要达成。&rdo;她的桃子汁滴在了结婚礼服前襟上，自己还没发现。&ldo;只要丈夫们和妻子彼此坦裎相见就可以了。现在，&rdo;她故作端庄地整了整长袍，继续道，&ldo;是你们决定谁先来，还是由我选？&rdo;

&ldo;先来干吗？&rdo;哈泽坎好不容易问。

&ldo;听起来小伙子最需要接受教育。&rdo;我忙不迭插嘴说，&ldo;从他开始。&rdo;

&ldo;是啊，是啊。&rdo;俏皮话也同意，&ldo;他非常需要您的指导，尊敬的女士。您的长时间的指导。要是愿意，您可以花几个月，几年。我们可以等。&rdo;

&ldo;你们在说些什么？&rdo;哈泽坎不干了，&ldo;我们怎么好象在谈，嗯……洞房……&rdo;

&ldo;的确是。&rdo;和平女神恬静地说，&ldo;我们能否起驾鸡舍就寝，陛下？&rdo;

哈泽坎的眼睛差点没弹出眼眶，在屋顶上直蹦达。他头重脚轻地踉跄着，好象要聚集能量赶快传送回托比叔叔安全的客厅似的。可主位面佬叫人忍无可忍的好运救了他的命。

&ldo;看！&rdo;他叫了起来，手指颤抖着指着街对面，&ldo;那是麒……魑……反正就是其中一个吉斯佬！&rdo;

哈泽坎是对的。吉斯泽莱盗贼‐‐咱们姑且称其为魑吧。尽管我一直搞不清楚谁是谁‐‐正在下面几层沿着垂直海螺旋状的楼梯往上爬。其他的强盗纷纷给他让道，就连腐尸也要退避三舍。他们显然是看到了他的脸孔后，才做出这一明智决定的：他的表情十分凶狠，犹如冰雹即将降临一般。我怀疑是不是在瘟城杀了他的同伴后，他就这副苦瓜脸；还是最近别的什么让他变得那么愤怒的。

不过这无关紧要。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抓住这个混蛋，逼他说出瑞薇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我们只要传送过去，用刀子抵住魑的喉咙，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审问一通就行了。

&ldo;好了，哈泽坎，&rdo;我轻声说，&ldo;我们就这么干。等他离其他人有上一段距离，就把我们传到他身后去。&rdo;

男孩看上去想反驳，可我把他瞪了回去。我们默默地看着吉斯泽莱人朝上面走去……我看出来他这是要去通向玻璃蜘蛛的传送门。在传送门的下面一层，他不得不爬上一道搭在一桶枪乌贼‐‐要是你喜欢也可以称之为枪鱿‐‐上的斜坡，眼下还没有腐尸。&ldo;那儿。&rdo;我对哈泽坎说，&ldo;那道斜坡。准备好了吗？&rdo;

他点点头。我牢牢地握住男孩的胳膊，俏皮话则抓紧他的腰带。&ldo;我们很快就回来。&rdo;我向和平女神保证说……可就在最后一刻，我还没能阻止她，她就把手搭上了哈泽坎的肩头。

于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出现在斜坡上‐‐离吉斯泽莱人足足有十二步远。

&ldo;真该死。&rdo;我吼着朝盗贼冲去，长剑在灯光中闪闪发亮。

&ldo;投降！&rdo;哈泽坎对魑大喊道，&ldo;我们人多占上风，赶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