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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假期结束了啊。”
到他忙碌的时候了。
宽敞大气的会议厅中,从五湖四海聚集来的咒术师们窃窃私语。
“哟!”五条悟笑眯眯地和庵歌姬打招呼,“我今天接到了好多电话呢。只是临时出差而已,大家这么想念我吗?”
“不要自恋!”庵歌姬绝不承认自己在看到五条悟时松了一口气。
突然出现的咒灵人身安全保护及权益保障协会、动机不明身份不详的诅咒师如同两团阴云压在咒术界的天空。
即使很多人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最初压抑、恐惧的氛围在五条悟到来后消散一空。
无数道或隐秘或明目张胆的眼神扫过姿态悠闲地靠坐在会议室第一排的五条悟,隐晦的骄傲涌入人们心头。
为什么要害怕呢?最强在他们这边啊!
“我的构想能否实现全看五条君怎样选择。”
太宰治的声音和众人炽热的目光一同照射在五条悟身上,记忆中黑发青年平稳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是依托于你的庇佑让咒术界继续维持这份虚假的荣耀,还是强迫他们接受自己不堪一击的事实?”
西洋棋盘上白色的皇后被太宰治握在手中,他垂眸勾起懒散的笑“没有你的咒术界对我而言不堪一击,想被玩坏到怎样的程度也只看我的心情。”
不凑巧,他恰好不是什么好人。
“真是个恶劣的人。”五条悟把腿翘在桌子上,夏油杰在他身边落座,眼底残存着怨念的青黑色。
“你说谁?”夏油杰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宛如被加班压垮神经的社畜,只想在会议室内一睡不醒。
“把你压榨成这样的人。”五条悟目不斜视,绝口不提自己在出差的时候故意发照片馋夏油杰的事。
“今天这场会议,几乎所有人都来了吧?”夏油杰也没和五条悟计较,他眯着眼扫视周围一圈,将众人的表情悉数收入眼底。
“指望我开战是不可能的哟。”五条悟晃了晃手指,“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会议室里的人只分为三种,一种是依附于五条悟存在、受到他恩惠的人,一种是明哲保身不会公然和最强对着干的人,最后一种,是五条悟本人。
制衡他的、反对他的,都在那场联合行动中被悄无声息地抹除了。
并非出自五条悟的授意,虽然偶有把老东西们都杀了事情会简单很多的想法,但他本身不是滥杀的人。
太宰治与五条悟不同,他看咒术界就像看一枝需要修剪的花束,为了让它变成能让自己满意的形状,无论剪去多少枝叶都没关系。
“只要最基本的脉络还在,被剪去的花枝便不会枯萎。”太宰治盘腿坐在地上,用一根柳枝将剪下的花苞一朵朵串起来,灵巧地编成一个漂亮的花环。
被他修剪过的盆栽用“摧残”两字形容毫不突兀,看久了甚至能让人听到克苏鲁的深情呼唤,刺瞎了五条少爷在大家族中培养出的高洁品味。
“好啦。”太宰治拍拍手,将花环戴在零零发顶。
他对榻榻米上被剪碎的残枝枯叶毫无兴趣,坦然地扔下一地狼藉和被迫面对克总盆栽的五条悟,和零零一起出门打街机。
说要当甩手掌柜就要把花手摇到底,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只能悄悄当一当幕后黑手这样子。
“咒术界的改革即将到来。”五条悟摘下墨镜,对夏油杰说“今天这场会议,我们要让咒术界和诅咒师建立合作关系。”
趁着零零替他们打出来的好势头将仇恨转移到咒灵身上,促使咒术界走上黑道白道勾结的道路,最终完成太宰治提出的三刻构想。
“三刻构想,是夏目漱石先生最先提出的理论。”太宰治抱着一袋面包走在路上。零零一如以往地拒绝自己走路,轻轻松松地将自己挂在太宰治背上,正探头探脑地向面包袋中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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