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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身份抉择（第2页）

诺尔，也就是乔西认为的黑影，此刻正靠在身后长满了紫色苔藓的湿滑墙壁上，大量的信息在冲击着她的脑海。那些或真或假的记忆早就乱作一团，更不提一思考就传来阵阵晕眩感的大脑。

她，有过许多个名字，譬如AX-207、诺尔等等，再比如那个最初的名字：埃莉诺?齐贝林。

自己到底是谁？一个普通单亲家庭的女儿？一个反抗组织的特工？还是政府的检察官？这个可笑的问题从她有记忆一来便一直困扰着她，不过以往是对人生的思考，而现在则是体现在生理上的不适。

忠于检查署这个理念和忠于Compatiblity起了冲突，两者如同尖刀一般在她的脑海内似乎打算分个高下，丝毫不在意她这个主人的安危和痛苦。

尽管这两个强烈的记忆或者说念头相当鲜明，但她却总觉得这些鲜明到了虚假的地步。可她也无法在破碎的记忆里再寻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一个人无助的在这个没人能发现地地方默默忍受。

被痛苦折磨地她并没有注意到一个脚步声的接近。

“原来你在这儿啊。”安修忒，这个本应该被奥古斯塔斯杀死的检察官却出现在了这里，这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的安修忒沉默地走到了少女的眼前，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少女的身份，也很清楚福勒对她做了什么。

他将最糟糕的礼物——记忆，在最糟糕的时候还给了她，这也许会导致一系列可怕的后果，不过，他都看不到了。

“诺尔……”安修忒停在了离少女大约五米的位置处，他之间的石砖上黑色的影子犹如沸腾油锅内的气泡，犹如洋流经过的海藻，在狂乱地舞动着，也反映着她的主人内心的狂风暴雨。

“也许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但就像福勒说过的，如果一直等待合适的时机，那只是将选择权交给命运一样。”安修忒将一个损坏了大半的怀表丢到少女的面前。“这是检查署所能找到的有关你家人的唯一物件了，很抱歉让你卷入这些事情之中。”

“这句也是福勒说的？”少女松开了捂着脑袋的双手，拾起了地上的怀念，被血检沾染了半边的相框内，只有一个女孩的模样还依稀可辨。

“是。”安修忒迟疑了一下，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俯身将一把手枪和配备的弹药放在黑影之上。“你可以选择作为埃莉诺?齐贝林离开，或者作为诺尔继续完成任务……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作为AX-207，然后杀了我。”

“……选择吗？”少女低下了头，似乎自己在哪个熟悉的白色房间内，同样有个人一遍又一遍的让自己做着不明所以的选择测试。

“你…认为我该选择那一条路呢？”少女抬起头，盯着眼前的青年，他的眸子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我只能说，我不知道。福勒也曾让我做过选择，是在入口处按照命令完成任务还是和他一起对付奥古斯塔斯，而我选择了前者。”

安修忒苦笑着继续说到：“所以我才活了下来，靠着福勒为我做的劣质品蒙骗了那个可怕的家伙。我想要是他俩还能再见面的话，恐怕福勒一定向奥古斯塔斯吹嘘自己曾成功地骗过他吧。”

“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活下去，拜托了。不要让我们做的一切都白费，至少如果福勒的牺牲能够换回一个无辜者的下半生的话……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开这里，而我会想办法护送你离开这座岛。”

“那么，我选择留下来完成任务。”少女认真地回答了安修忒的问题，但就是这让他难以接受。“为什……”

“不过，是以埃莉诺?齐贝林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