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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在咖啡店与重松健德久别重逢。他以穿和服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正如预想那样，他同过去一样剃了和尚头。不过听他笑风生，与其说他是和尚，不如说他是相声演员更合适。

&ldo;结婚多久啦？&rdo;

&ldo;今年是第三年。&rdo;

&ldo;女方是怎样的人？&rdo;

&ldo;喂喂健德，甫见面，你就调查起我的履历来了。&rdo;

&ldo;没那么严重。&rdo;重松咧嘴露出被烟熏黄的前齿，轻轻地摇手。

&ldo;我只是想问是不是美女？&rdo;

&ldo;这个问题可以作答‐‐内子是我工作的研究室里一位教授的么女。&rdo;

&ldo;嘿嘿，你这家伙……&rdo;

&ldo;不过是巧合而已。&rdo;我略带自嘲地撇撇嘴。&ldo;有人怀疑我因为这层关系而被提早晋升助理教授，实在冤枉。说真的，我是凭研究实绩才上去的。&rdo;

&ldo;哈哈，谁都不会说这种恶意的话吧。&rdo;

眼角的小皱纹挤在一起，重松独自笑起来。然后又改成一副严肃的神情。

&ldo;可是茂，你确实变得老成持重了。&rdo;

与开头相同的言词又说了一次，可见它出自重松的肺腑之言。对于它的感想，我有悲喜交集之感。

重松带我去的肉店，味道确实一流。可惜我因长期食欲不振，胃袋也缩小了。吃的数量甚至不到朋友的一半。

&ldo;很安静喔，这个城市。&rdo;我一边替朋友注满不知是第几杯的啤酒，一边说。

&ldo;是吗？&rdo;重松轻轻摇头，摸摸通红的脸颊，说道：&ldo;如果住久了，你也会觉得它是一个嘈杂的城市。&rdo;

&ldo;喜欢读马克思著作的同伴不多了吧？&rdo;

&ldo;对不起。《资本论》之类我都读了，但觉得没有什么高明之处。&rdo;

我看着像章鱼般噘起嘴的重松，感到他一点也没有变。表面上看起来爱说笑打趣的人，其实是一个非常不易对付的家伙。

&ldo;说到嘈杂，茂，从去年夏天开始，这个小城真的骚动了一阵子。可以说弄得人心惶惶呀。&rdo;

&ldo;什么事？&rdo;

&ldo;接二连三发生重案，是非常恶质的杀人事件。&rdo;

我突然想起昨天在出租车中听到的说话。

&ldo;是出现剜眼珠凶徒的事吗？&rdo;

&ldo;哦，你也看到新闻报导了？&rdo;

&ldo;不，是出租车司机告诉我的。&rdo;

&ldo;出租车吗？嗯，确实，在第二起还是第三起杀人事件中，受害者是出租车司机。&rdo;

&ldo;凶手真的剜人眼珠吗？&rdo;

&ldo;是的。&rdo;

重松把玻璃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吩咐店员再来一杯。

&ldo;受害者共六人。&rdo;在等待期间，重松接着说：&ldo;半年内六人前后被杀，受害者都是这个城市的居民，从出租车司机到公司职员、中学女生、主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