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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留神别伤了自己。”
骆橪点点头,转身离开。至于林漱,安慰人他做不来做不惯,段姑娘要怎么振作他没法支招。他那个兄长,虽然与段公子一样会照顾亲人,可最后却封印他三百年,没给他留一句解释,所以他没释怀,只觉得兄长用什么束缚住他。他不能给段姑娘说太多,否则他会说她兄长所作所为只是为了绑住她。
自知自己的想法不对,林漱便依骆橪所言,让段姑娘振作一点,他振作起来看着她说:“段姑娘,你别哭了,你还要振作起来照顾你兄长呢。”
和骆橪自己说的一样,她没法治好段公子的腿,她只是交给段姑娘一张带轮子的椅子的图,说是凭借特殊的椅子段公子以后可以出来简单地走走看看。
和骆橪早前安排好的一样,从段府出来之后,他们直接去城门口与岑荆会合。
从郡安县出城之后,能看见一处不窄的平原,一条名为岔河的河水从中穿过,河流便是黔州与牧州的交界,是南夷和九虞的分界线。
骆橪虽有不少羁绊,但也活得随性。林漱与岑荆都认为出城之后乘船到对岸便算是从南夷离开,不想她竟然沿着河流一直往上游走,一路上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对林漱的问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
“黔州境内有一山,名为梵安山,我曾在古籍中看到过前人对此山的记述,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些有趣的东西。”
以上,便是最值得注意的一句话,其他的,模模糊糊断断续续,不提也罢。
梵安山的确是个好地方,不然段姑娘也不会特意上山只为看一场日出,结果得不偿失,她兄长永远都站不起来。骆橪来这里,是因为古籍记载着什么她感兴趣的东西,还是想感受感受段姑娘当时的心情,林漱可猜不到,他可分不清两个原因孰轻孰重,看不透她的想法。
走上半刻钟之后,四处无人,像是走到山林深处,骆橪停下她左几步右几步晃悠的步子,等林漱和岑荆走到她左右,她才好好开口说:“郡安县名称由来已久,该有三四百年了,但南夷建国不过百十余年,山上有的不止如今,还有过往。四十年前,郡安县组织大批人力开道上山,还在山顶修建一处避雨亭。梵安山不是黔州境内最高的山,但因其自河岸处高高耸起,站在山顶,可望见长河蜿蜒至牧州境内,因此许多人都喜欢来此地观景。可是数年之前,因南夷和九虞之间出现争端,上面变成了烽火台一般的存在,常年有人驻守其间。段家兄妹虽然父母双亡,没什么深厚背景,但段姑娘口中的冼姐姐或许和郡安县此地驻军首领有关,因此他们才能上山。至于我,游医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钱财,没人打通关系,想上梵安山,少不得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你们还去吗?”
“去。”
“去。”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你们也要去?岑公子君子如玉,林漱你……”
“阿骆,你该不会是不想让我们跟着你才这样说吧?”
林漱能听出她话里有不想让人跟的意思,所以他转身对岑荆说:“岑公子,君子如玉,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到底有失身份,你是世家公子,只好在山下等,我和阿骆一起去,你守好山脚,有事记得提醒提醒。”
两个人都没想过还可以这样,所以岑荆听林漱说完一脸错愕,还有点踩中猎人陷阱的认命;骆橪睁圆眼睛看林漱好半晌,被他拉着跑时脚步好像不由她自己控制似的有些踉跄。
跑进山里,把岑荆甩在视线外之后,林漱拉着骆橪停下来,喘着气还不忘笑的他一不小心笑岔气,连连咳嗽几声。
骆橪一边拍着林漱的背一边说:“你好好与岑荆商量,慢慢走不行,非要急急躁躁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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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他的人
喘气不忘笑
把守护当作选择
一、束缚他的人,在计划筹谋之时,考虑到方方面面,不让他知道,不让他愧疚,不让他后悔。那个人,在做自己时,突然想起被他束缚的人,便在嘴角挂上一抹笑,即使那时他已经精疲力尽气喘吁吁回天无力。那个人,以守护为选择,做兄长,做夫君,做家人,做朋友,他都有自己需要守护的人,自以为可以护住所有人,唯独忘了好好守护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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