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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但阿渔知道,劫持宝蝶的人一定是徐演,因为她的提防,徐演在府里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他便在宝蝶回府的路上去害宝蝶!
“夫人,求您别告诉五爷,我怕五爷嫌我脏……”
“不许你这么说。”阿渔打断宝蝶,弯腰将后怕哭泣的贴身丫鬟扶了起来,宝蝶什么都没错,全怪徐演道貌岸然,宝蝶这番苦全是受了她的牵连。
宝蝶泪流不止。
阿渔抱着她道:“你别哭,这是咱们主仆的事,我不会惊动五爷。”
徐演对她的心思,阿渔无法对徐潜说出口。说了,如果徐潜不信或是认定是她先做了什么轻浮的事勾引徐演,夫妻间便多了一道无法修复的裂痕,如果徐潜信了,可面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徐潜能做什么?
骂徐演一顿还是打徐演一顿?便是徐演发誓从此改过自新,徐潜心里就好受了吗?亲哥哥惦记自己的妻子,那还算亲哥哥吗?
阿渔不想徐潜难过。
但她必须做些什么了。
曾经她以为她与宝蝶小心提防便能保全名节,现在看来,光是提防还不够,她必须还击,彻底绝了徐演这个心腹大患。
可徐演自身武艺不俗,又有权有势,阿渔光靠自己,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场报复?
权势?
阿渔忽然想到一个能与徐演抗衡、且有胆量与徐演抗衡的人。
安抚了宝蝶,阿渔叫来宝蝉。
宝蝉爱说爱笑,与国公府各院的丫鬟小厮都能说上话,最适合打听消息了。
“你去打听打听长公主府的消息,事无巨细,能打听到的我都要知道。”阿渔悄悄嘱咐宝蝉。
宝蝉奇怪道:“夫人问她做什么?”
阿渔神色严肃:“你尽管去打听,注意别叫人看出来,这事只有你我知晓。”
宝蝉很少见主子如此凝重,点点头,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阿渔照旧陪伴女儿。
阮阮四个月大了,特别喜欢笑,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线,小嘴巴张得圆圆,像个掉光牙的小老太太,只是脸蛋可要细嫩多了。天热,白日里娘俩就待在春华堂,傍晚凉快了,阿渔便抱着阮阮去松鹤堂给徐老太君瞧瞧。
这日娘俩从松鹤堂回来,宝蝉隐晦地朝阿渔使了个眼色。
阿渔心领神会,让乳母抱走阮阮,她单独与宝蝉去荷花池旁坐着赏鱼。
池边视野开阔,有人靠近主仆俩肯定会马上发现。
阿渔坐在美人靠上,专心地往池子里撒鱼食,宝蝉站在她身后,轻声细语地讲起了容华长公主的事。
说起来,容华长公主已经搬出去一年半了。
这一年半里,徐演不曾去长公主府负荆请罪,容华长公主也没有再踏足国公府一步,足见两口子的夫妻情分已经丝毫不剩了。
阿渔其实也很好奇容华长公主一个人的生活。
宝蝉唏嘘道:“听说长公主过得可逍遥了,国公爷不是纳了一个小妾吗,人家长公主养了一后院的面首!”
阿渔难以置信地看向宝蝉。
公主养面首,她看史书时倒是看到过,可史官们对那类公主都充满了诟病之词,本朝从未听闻过哪个公主如此大胆,就算养,可能也是偷偷摸摸地养,现在宝蝉居然能打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别人也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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